闺愁的小曲在琵琶的弹奏下唱透人生凄苦,说的是即使繁花似锦最终化一场浮华梦。苏琴很年轻,她无法理解那种听任命运摆布的做法与懦弱有什么区别?她本就是一个坚强的人,不然与父母相隔之后早就死去算了,既然活那么自然有自己的路,命运是在自己的手中。
颜奎拍手鼓掌打断了她的思绪。“唱得好,贵全给她打赏。”
被唤作贵全的男子,就是之前给苏琴驾车自称莽汉的车夫,这是,苏琴才细细的打量他,惊觉地发现,似乎这人不该是个车夫,应该是个护卫。想起之前在新园的那个叫张恪的护卫,苏琴转头好奇地询问颜奎。
“哥哥?怎没见到张恪?”
颜奎一下子变得无奈。“每次见到张恪都不会有好事,没见到,最好了。”
一听颜奎这话,苏琴马上识趣地闭嘴,想起黑起与张恪似交好,关心转头望向身后的黑起,谁知刚转过头,就听黑起问道。
“张恪对殿下如此忠心,殿下何出此言?”
苏琴赶紧转过脸面对颜奎正要开口解释,训斥黑起的无礼,就见颜奎伸出手摆摆,对琵琶美女吩咐道。“你出去吧。”
谁料黑起起身对颜奎作揖赔不是,然后从腰间掏出一袋银两递到琵琶美女面前。“姑娘你模样生得俊。”
第一句话就把苏琴雷住了,真尼玛太直接了,连那琵琶美女都羞得把脸别了过去,黑起却丝毫不受影响地接着说。“只是你出来抛头露面,难免会被人调侃,要是运气不好遇到个登徒子,你不就麻烦了吗?我手中银两不多,你拿回去租个铺面做点小生意,或者找个好人嫁了,都比这四处漂泊强。”
说完,便霸道地将银两袋子塞到琵琶美女的手中,将她直接推出包厢。苏琴这会儿才哭笑不得,看吧,这人不就一好人?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为了满足自己妄想私欲“利益”下进行破财行为的烂好人。真是没脑子,也不想想长得绝色的女子,做谁的老婆不痛快,却偏偏出来跑江湖,能被谁欺负?就骗黑起这样的臭小子。
倒不是心疼钱,只是这愚蠢行为让人心下有些堵,苏琴不悦地埋着脸不理会,也懒得跟颜奎解释黑起的无礼。
颜奎的话让苏琴心里更堵了。“弟弟有如此贤良的家臣,真乃福气啊。”
敢情这话是在笑她养了一个蠢货?抬头看到颜奎眼中的真诚,却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敢情她也是一个臆想狂?
“哥哥夸奖了,区区小事不足提不足提。”苏琴虚应道。
哪知颜奎竟接上之前的话头,对黑起的质问解说道。“小王知道你与张恪交好,只是张恪并不是我的侍卫,他是隶属我父王,每每见他,不是父王派他来寻我,就是找我回去有事。”
黑起连忙行礼道歉。“黑起鲁莽。”
“怪不得哥哥反感。”苏琴的调侃,缓解了严肃的气氛。
话音刚落,厢房外面喧闹异常,颜奎对身后的贵全吩咐:“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苏琴与一直没说话的肖安子对视一眼后也吩咐黑起出去看看,继而三人谈笑说话,一刻钟之后,琵琶美女又回来了,带着她回来的人竟然是黑起,后面跟着那瞎眼的老头,苏琴不悦地再次蹙起了眉头。
“珏嫚她……”
见苏琴面色不佳,黑起启口的话一时竟不好说出,到底还是自己多管了闲事,贵全接过话茬。“殿下,左庶长见珏嫚姑娘的姿色调侃几句,再喝了些酒,所以动了手,闹了起来,黑起兄弟见此便与左庶长理论,两人闹了点矛盾罢了。只是……”
“只是黑起见珏嫚姑娘委屈不忍带了回来?”颜奎似笑非笑接过话。
“是小女珏嫚愿以身相许于黑起少爷。”珏嫚胆大地回答颜奎。
“哦?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