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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床上,拖张席子在地上铺着打地铺。

    她睡到半夜,觉得凉,又听到“哗哗”的水响声,醒了。从屋子里那低冷的温度,周蒙溪知道月朔回来了。她抱着薄毯爬起来,走到洗手间门口往里一瞅。洗手间没开灯,可在洗手间里的月朔自身就是个发光体,黑暗中十分显眼。周蒙溪看到月朔****着身体站在浴室花洒下雪白、光洁散发着朦朦微光的的胴体。她也是女的,女澡堂她也去过——在里面当过几天小工。没穿衣服的女体她见得多了,从来不觉得好看甚至有些人丑得看过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可月朔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家雕刻出的一般,每一分都恰到好处,笔挺的胸,翘立的臀,圆润的腰,每一分都把女性的美刻画得淋漓尽致。

    月朔立在花洒下,仰头淋着冷水,问:“看够了没有?”

    “嘿嘿,师傅你半夜洗澡啊。”周蒙溪低下头去,视线又落在月朔的脚上,赫然发现她师傅居然穿着她的拖鞋。

    月朔冷着脸扭头瞥她一眼,脸带薄怒,说:“滚去睡你的觉。”

    周蒙溪说:“师傅,那双拖鞋是坏的。”她把自己脚上的拖鞋脱下来,给月朔送进去,站在距月朔不到两尺的地方弯下将拖鞋放在月朔脚下,说:“你穿这双,坏的这双给我穿。”,因为站得很近,原本朦朦胧胧的胴体这会儿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因为正弯着腰,她看到的地方刚好是腰下某处。周蒙溪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句:“僵尸也是女人啊!”

    月朔那仅有一厘米长的白色指甲瞬间变色爆涨成两寸多长,她的手扣在周蒙溪的脖子上,只需稍微用力,那尖锐的指甲便能在周蒙溪的后颈上留下几个窟窿。

    周蒙溪站起身,锋利的指甲贴着她的后颈往下刮了一路,因为指甲太过锋利,以至于刮破她的皮肤肌肉她都还没感觉。她转身朝摆在架子上的沐浴露一指说:“师傅,这是沐浴露,我去给你拿条新毛巾。”她说完,转身朝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觉得身后脖子后面有点温温湿湿的,像沾了温水。她猜测可能是刚才给月朔送拖鞋的时候水溅到身上了,用手一摸,赫然看到自己手上沾的是血。她惊了跳,心说:“这哪来的血啊?”再往颈子后面一摸,整个手掌上都是血。周蒙溪吓了一大跳,转身喊:“师傅,我流血了。”

    月朔闭着眼洗澡没理她。

    周蒙溪跳脚,又喊:“师傅,我流血了。”

    月朔睁开眼,冷冷地瞥向她,说:“这次是流血,下次再随便闯进来那就是留命。”

    周蒙溪吓得打个激灵,眼巴巴地瞅着月朔,一颗心顿时像被冰冻过似的变得凉巴凉巴的。她师傅下的手。她怎么给忘了那是只僵尸不是人啊!僵尸啊,死掉的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她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是不是在鬼门关前转了圈?这个认识吓得她打个寒颤,她又想起白天月朔说的话,月朔似乎有心要杀她。她回到房里,脱下t恤,背对着镜子,扭头往镜子里一看,只见自己的背部有几道清晰的伤痕一直从后颈划到背部快到腰部的位置。伤口不深也不算浅,裂开点皮肉,血顺着伤口一直往外流。虽说她小时候嗑嗑碰碰没少受伤,但都是些小伤,流不了几滴血,这次突然看到自己流这么多血,周蒙溪吓得脑子有点懵。

    月朔站在浴室里她闭着眼,那血腥味直往她的鼻子里钻,她用力地嗅了嗅,咽了咽口水。她没有死过,还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她哥哥命人活生生地封进棺材中埋入风水穴里养风水。她凭着生前学的一点异术以及心中那难以下咽的怨恨,加上风水穴集天灵地气的滋养,采集月光的精华,她活了下来。可她也知道自己不再是人,她在棺材里生出了异变。

    血,一直是她的最爱,特别是温热的人血,喝入口中,暖流从咽喉入腹能将她冰冷的身躯哄得暖融融的。在饮下活人血的那一刻她能找到那种活着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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