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问:“你不杀我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不过如果你告诉别人我的存在,我会在你说出来之前杀了你。”那女人的手轻轻一扬,玉飘过去套在了周蒙溪的脖子上。
那玉贴在周蒙溪的胸前,一团暖气从玉上渗入周蒙溪的胸腔再漫至全身,周蒙溪身上的寒气顿消。她的眼睛一亮,心说:“这难道就是小说里写的奇遇?”周蒙溪心念一动,膝盖一弯,摆开双臂一头嗑在地上,大喊:“师傅。”
那女人“噌”地一下子从床上起身,飘到屋角站得远远的,说:“我不是你师傅。”觉得有些失态,她低头掸掸自己的裙子以作掩饰。
“你收了我嘛!”周蒙溪抬起头望着她,说:“算命的说我多适合学道的。”想起这女的一起说普通话,又改成普通话说:“你就收了我嘛,算命的说我挺适合学道,我想我应该很有天份。”
那女人默默地看着她不作声。
周蒙溪见她又是一副幽冷盯着人的模样,顿觉背脊生寒,低下头去,不敢再吱声。
那女人说:“你之前倒霉是因为百鬼缠身,如今有我在,它们不敢靠近你,你可以出去找工作混饭吃了。但是记住你脖子上的玉不能随意示人更不能卖掉。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敢告诉别人我的存在,我立即要你的命。”周蒙溪穷成这样,已经在便卖屋里仅有的这点东西。那玉值钱,难保周蒙溪在没饭吃的情况下打那玉的主意。
周蒙溪赶紧点头说:“知道知道,我还是多爱惜自己的命。”
那女人勾勾嘴角,说:“不见得。”
周蒙溪说:“你没发觉我挺怕死的吗?”
那女人上下打量周蒙溪两眼,微微扬了下嘴角,说:“没发现。”
周蒙溪一点一点地往门口挪,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那女人点点头。
周蒙溪如逢大赦,跑到门口,用力扭门锁——开了!她拉开门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外面冲去。
她一口气冲下楼,跑出去老远,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跑不动时才停下来,撑着膝盖直喘气。她让那女人缠着那么久,现在跑出来还真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很快,她悲剧地发现自己虽然跑出来,但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就算是去找工作,自己不仅身无分文、证件没带,一身衣服全是汗嗖味,落魄得比乞丐还不如。她这样去找工作,非得让人打出来不可。
她就算要跑,没钱、没证、没行李的她怎么跑?跑了也会因为找不到工作饿死。她回去拿行李肯定是不行的,那女的绝对不会放她走。周蒙溪犹豫再三,又回到她的小窝。她走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迟疑两秒,抬手敲门。
“咔”的一声响,门开了,周蒙溪推门进去后门又立即自动关上。她发现原本乱得像狗窝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瞬间想到了田螺姑娘,心里一喜,赶紧往灶台看去,心说:“有饭吃。”
灶台上冷锅冷灶,什么也没有。
周蒙溪略有些失望地朝睡在床上躺得笔直的那位望去,在心里嚎一句:“没有饭吃啊?”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嚎一下,她不敢招惹她,轻手轻脚地去取下自己晾晒的衣服,抱着衣服去洗了个澡,再悄悄地拿了证件,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背包,准备抛下这些不值钱但却让她有点小心疼的家什闪人。
那女人仍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低缓的声音却是从她所在的方向飘来,说:“你没必要走,如果我不想我留在这里直说就好。但如果我走了,没有我的护佑,周围的鬼怪都会来找你,你活不过今晚。”
周蒙溪闻言打个冷战,问:“我到底啷个——”话音一转,改成普通话,问:“我到底怎么了嘛?”
“还记得你家乡的那座八角戏台吗?十二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