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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说:“喊你拿你就拿到,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你不拿,我会倒霉,你也不好。”他这话说得十分坚决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周蒙溪推托不掉,只好捏着算命的给她的钱,回家了。她回到家就跟她爸说今天她去算命,算命的反倒给了她一块二毛钱。她爸一听气得抓过她手里的钱就给丢到窗外去了,说:“只有苦到不能再苦的叫花子命算命的才给你钱。”

    周蒙溪揣着几百块路费,装了两件衣服就坐上赶往成都的车外出赚钱去了。出门前,她和所有离家赚钱的年轻人一样,雄心万丈,在心里立誓要赚到多少多少钱衣锦还乡什么的。

    三年后

    周蒙溪在一家小公司做前台接待。这三年里,她干过很多工作,工厂生产线工人,网吧收银员、餐馆服务员、洗过盘子传过菜,甚至到工地做过提水泥桶的小工,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每一份工作她都干不长,短的几天、十几天,长的不过半年。她也感觉到自己的飘泊命,心性不定,人也定不下来,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觉得极端压抑,只想离开。离开后就四处飘荡,她只有在拖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漫无目地迎着迎面吹来的风飘荡时心里才觉得踏实。

    飘泊,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飘泊。有时候,看到路边的乞丐,她甚至一瞬间有种抛开手里的行李箱加入乞丐的行列,她比乞丐也只多了只行李箱而已。

    乞丐命?周蒙溪自嘲地笑了笑。

    六点多,下班了。周蒙溪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公司距她租的房子有一段路,她每天都步行来回。只有在行走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流淌。从小在山水里游荡奔跑习惯了,窝在写字楼、坐在家里只会让她感到血液凝固。

    “小蒙,你晚上有事没得?”同事吴莉跑到她面前趴在前台的柜子上朝她探过身子问。

    “做啥子嘛?没得事的。”周蒙溪答。

    吴莉过去挽住她的手说:“我请你吃饭,你晚上陪我加会儿班嘛。”

    “哦。”少言寡语的周蒙溪应一声,算是答应了。

    “谢谢哈。”吴莉拿起电话,打电话叫了两个外卖,就算是把她俩的晚饭解决了。

    外卖送来后,吴莉和周蒙溪凑在接待室里一块吃饭。吴莉说:“我觉得你这人多怪的!”

    “我哪里怪了?”周蒙溪问。

    “我们陈总都说了,你一天到晚不开腔不出气,做为一个前台接待要热情点嘛,见人就要笑嘛,枉子你还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我又不是卖笑的。”周蒙溪心说:“脸长得好不好看跟笑不笑有啥子关系嘛?”

    吴莉沉默两分钟后,又说:“你多笑点嘛,笑起来好看点。”

    周蒙溪没理她。过了几分钟,她问:“哪门你们都爱喊我陪到加班?因为我好说话?”

    吴莉说:“你天天板到张棺材脸,鬼看到你都害怕,好说话个屁!”她说完,又笑了笑,说:“不过,你人确实好说话。你这人多板扎,跟你走到一块儿,都多有安全感的。”

    “板扎?”周蒙溪的眉头往中间挤了挤,感到有点窘。

    吴莉想了想说:“有点像男娃儿,气势多强的,跟你走到一块儿,二流子都不敢来抢你。”

    抢她?她穷得都快去抢劫了。周蒙溪一本正经地说:“是不敢来,我比他们还穷,搞不好他们会遭到我反抢劫。”她听吴莉这么说,自嘲地想,她下份工作可以去找一份保安来干,绝对应聘得上。

    公司所在的这栋楼在盖楼的时候挖出了棺材,埋了几百年还没有烂的那种,棺材上弹了墨线用红绳缠着,还贴满了符纸,据说那东西很凶。盖楼的时候,电梯出事故,十几个建筑工人从十几层楼高的地方坠下去,全部摔死,死相极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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