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哪敢抬头, 她真想把那红盖头再拿过来盖上, 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一定丢人。
她没听孟珩的话,还是固执地低着头,试图掩饰掉自己的慌张。
然后她听得他突然叹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弄明白这短暂的叹气声是什么寓意, 下巴上的手就加重了力度,强制性地抬起她的脸,然后下一秒——
眼前景象变换迅速, 唇上所触十分温软, 温乔全身僵直,鼻尖全是那人身上的玉兰香。
他,在吻她。
温乔没什么感情经验,自然在这方面就是新手上路,可是显然对方技巧熟稔, 从容不迫。
而且这一吻太过猝不及防,她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好半天, 她都快缺氧时才被那人放开, 温乔涨红了个脸微喘着气, 因为下巴被人抬着所以被迫只能看着他。
只见男人一双淡漠的桃花眼第一次如她所想般染上了情|欲, 瞬时就美得不可方物。
见她这时还能出神, 孟珩只是无奈笑笑, 松开禁锢着她的手, 转身往桌旁走。
温乔看着他提起桌上的白瓷酒瓶,往两个杯子里各倒了一些, 然后端着朝她走来。
温乔这时已镇静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慌乱,见孟珩手中拿着的酒杯,心想这就是合卺酒了。
虽然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但她还从没自己亲身经历过这样的形式,突然有些感兴趣。
可是孟珩却并没有要把酒杯拿给她的意思,温乔抬头看他:“将军?”
男人轻声道:“酒易伤身,不饮也无妨。”
温乔却不乐意了,她抢过孟珩手上的酒杯说:“这可是合卺酒,怎么能不喝。”
说完就一口饮尽,不给他再阻止她的机会。
孟珩见她如此颇有些无奈,但也只是随着她,面色不改地喝下手中的杯盏。
喝完之后,孟珩才走过来,轻轻帮她摘下头上的发钗,温乔十分乖巧地坐着,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开始有些犯困。
孟珩的动作太温柔,一点都没有弄疼她,边取下发簪边出声道:“乔乔,别睡着。”
被戳穿的温乔眨巴着眼睛道:“我没有……”
头顶传来他隐着笑意的声音,听得温乔耳朵发痒,她是真的有些困了。
终于取下最后一支发簪的时候,温乔觉得整个脑袋都变得轻了,人都得到了升华,一下子便躺在了床上想睡觉了。
下一刻,床上的重量往下沉了沉,眼皮前的光亮也被遮去了一大半。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孟珩一身衣袍整齐地在那里,脸上蕴着很浅的笑意,但解衣带的动作怎么看怎么不妙。
她小声地说了句:“将军,你这是……”
对方看她一眼,回答的内容言简意赅:“行房。”
温乔的下一句话和下一个动作被吞没在黑夜里,烛火尽数熄灭,只余一片月光。
夜还很长。
*
第二日温乔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她平常不是会睡懒觉的人,但昨日因为某位将军的不节制导致她十分疲惫。
谁说孟将军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她算是亲身体会到了,的确,顶着一张清心寡欲的脸做着与之背道的事。
她还记得昨夜被折腾地神志不清时挣扎着问他,明明同样是第一次,为什么他却如此熟练,毫不生涩。
对方兴致浓时微俯下身在她耳畔只说了一句:“无师自通。”
她还想再想说什么已经没有余力了。
她开口叫了声“之若”,声音都是哑的,温乔不免又埋怨了那人几句。
好在之若是贴心小棉袄,发现她醒了立即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