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屈指弹了几下,只听见贼首惨叫几声后就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我的膝盖!我的手!为什么都动不了了!”贼首疼得满头大汗,在地上不断翻滚。“你已经是个废人了。”楚生冷冷道。女子只是有点同情地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人——她其实也做不了主,她只是被眼前之人描述的家里的情景给说中了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
“太过分了吧”“这还是修道之人吗?草菅人命!”“他家里还有母亲啊,你这样等于害了一个家庭啊!”居民们不满地看着楚生。楚生摇了摇头,不想争辩什么。叫醒了那名少年想带着这几人往宗内去。刚要走却被一群人拦在那里:“你什么态度啊!你伤了人还不道歉?”“每个人都有过错,为什么不能给个机会呢?”“确实是有点过分了,你这样把他手脚都废了。他连做工的能力都没有了,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呢?”一群人对着楚生指指点点。少女看着闭着眼睛不出声地楚生,又看着像连珠炮一般质问着楚生的居民们。想起是因为救了自己才让眼前的这个大哥哥陷入如此境地,就急的快哭了。
少年其实之前就醒了,只是有点晕晕乎乎的。他不知道眼前的哑巴怎么就救了他们,而且他好像还记得这个哑巴之前开口说话了。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管怎么样,救命恩人不能让人指指点点!少年一想到这儿就挺身而出,不高也不结实的身子就张开手挡在楚生面前。对那些人说:“是他救了我,不是你们救了我!之前我们被打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开了门然后关门的速度比变脸还快!你们是怎么有脸说的?现在我们脱险了你们就冒出来了?”
楚生其实是有点难过的,他没指望会被表扬,但是他也不知道救人竟然还会被骂?被训斥?这让楚生很委屈,很不理解
他看见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孩都冒着大不韪的风险替自己挺身而出,像个泼妇一样和眼前这群楚生曾经引以为傲的守护的对象争得面红耳赤。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着说道:“我还不至于让一个小孩子替我挡在身前。”少年有点发愣地看着身后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家伙,第一个想法就是——“原来他不是哑巴啊”然后脑子里马上就被第二个想法所充斥——“这家伙长得也太太肤浅了吧!”他有点自惭形秽,低声吐槽道:“无非是一副皮囊,七十年后皆是尘土。我不羡慕我不羡慕”
楚生也不关心少年在嘀咕着什么。他看向眼前的那些大义凛然的居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指着其中一人嘲讽道:“过分?我废他手脚算过分?他杀了人算不算过分?你觉得我过分?不要紧,反正我和你也没什么关系。那些被他害过的人的亲朋好友不觉得我过分就行了!如果你的妻子被他卖到青楼,如果你的家产被他霸占,如果你被他杀了!”楚生的声音随着情绪越说越高昂,越说越亢奋!
突然话锋一转,低声冷然道:“那我也不觉得他有多过分,反正你和我也没什么关系”那个人听楚生这么一说有点尴尬,“你你你”了几声后,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楚生又看向之前说了所谓“机会论”的那名妇女,掷地有声:“我给他机会?他之前对这名少女和少年咄咄相逼的时候你怎么不出面让他给他们俩机会?嗯?现在他们俩没事了,你就跳出来让我给他机会?如果我没出现,躺在那里的是两具尸体而不是你!那时候,谁给他们俩机会!”
楚生早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典型的农家妇女就是凑个热闹而已,看见她被自己说的有点面红耳赤楚生也没想咄咄相逼。于是柔声开口:“那我来告诉你吧,是阎王爷给他们机会。给他们投胎的机会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们俩下辈子一定不想做人。因为,就连孟婆汤都不能让他们忘了在性命攸关之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绝望”随即又指了指已经疼得昏了过去的贼首,以理驳理地开口道:“所以,并不是我不想给他机会。而是他先不给这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