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三师姐没事就觉得很欣喜。或许是因为今天三师姐在阵内坚韧的样子让自己敬佩吧。可当一进师姐的房间,楚生立马就后悔了
“师姐你好点了吗?”楚生坐在师姐的床榻,眼神不敢直视床上的佳人,只好在打量着房内的摆设时扭扭捏捏地询问师姐的伤势。床榻上的师姐听着楚生这个局促不安的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非常好看的弧度,可惜楚生没敢看。楚生感觉自己兜帽下的脸有点发烫,于是起身说道:“有有点闷,那什么,我去开个窗户。”
月光如绸缎般铺在屋内的地上,不知怎么的,今夜的月亮看起来格外的亮。清凉的晚风吹的楚生冷静了不少。尽管不是第一次来师姐的闺房,但是楚生还是非常地拘谨。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的经历太过心惊胆战颤了吧。重回床榻边坐下,二人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楚生咳嗽了一下,看着窗外的月亮开口说道:“师姐放心,这笔账,我和四师兄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师姐却丝毫不提此事,开口调戏道:“在屋内为什么还要带着帽子?怕我这受伤的师姐吃了你?”“没有师姐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茶?”楚生显然不想多说,因为楚生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被这个修谋道的师姐发现点蛛丝马迹。连忙岔开话题,起身往茶桌走去。可刚离榻没走两步就听见师姐的呻吟。
“啊疼,好疼,嘶”
楚生赶忙扭身回去查看师姐的情况,只见床上的师姐双手捂着脚,咬着牙苦苦忍耐。楚生立马坐床头问师姐哪个部位痛?师姐往床尾指了指,示意应该是小腿。楚生觉得奇怪,因为他记得师姐和佛子交战的时候压根就没伤到腿啊?但是疑惑归疑惑,楚生还是起身弯腰查看师姐的腿部伤势。可刚弯腰就发现不对——“糟了,我帽子”果不其然,师姐趁楚生查看腿部伤势的时候一把拉下楚生的兜帽,楚生嘴角挂着苦笑的俊美脸庞随即展现在师姐的面前。师姐笑嘻嘻地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样,可是没笑多久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巴掌印。
“这是谁干的?”师姐的言语中透着寒意。楚生对师姐这个态度感到很奇怪——她怎么比自己这个挨打的还生气?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查看了一下师姐的腿,确认没有伤之后才重新坐在床榻旁,带着微笑柔声开口:“腿没事吧?我给你倒点水?”说完就转身往茶桌走去。转身的那一瞬间,楚生心里暗暗发誓:这次打死都不回头,谁回头谁t是狗。原本怨念重重的师姐听了这句话一直愣在那儿,直到楚生快要走到茶桌旁才突然开口:“敲两下茶壶再倒;还有要选和门缝一条线上的茶杯。”楚生用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惊恐”地回头看向师姐,看的师姐不好意思了:“你你看我干嘛,再怎么说我也是弱女子,不得学点防身的本事吗?何况我父亲开酒楼的,难免会有人来挑事”
楚生低头按照师姐的指示倒完两杯茶之后,默默念了一声:“汪”随后就拿起杯子走回床边,递给了师姐一杯。
二人也不言语,只是低头品茶,月光堂而皇之地翻过窗户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师姐还是先忍不住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楚生见瞒不住了,也就把师姐昏迷后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师姐听完皱着眉头说:“师傅应该是为了立威,但是又不像。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点?”楚生倒是对过去的事情并不在意。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有感而发地喟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啊”说罢便抿了最后一口茶,将茶杯置于床榻旁。身体往后仰,双手撑在床上。师姐又一次恍惚了,她凝视着看着窗外的楚生。感觉眼前这位师弟好像不是那么纯粹,他好像心里装着很多很多的东西。师姐心中涌起了无限怜惜。
不知怎么的,师姐不自觉地就把手搭在楚生的手上。楚生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凉意,再看看快把脸都扎进茶杯里的那位手的主人。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