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靳林伟过的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知道了靳言的作坊在清水县,只要他派人过去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找到作坊,拿到制作的秘方是迟早的事,红薯的价格低廉,利益肯定可观,只要他将红薯粉的收益纳入馕中,既可以平分京城的市场,又可以打击靳言。这事儿他连莫非林都没有说,就是想偷偷赚一笔。而忧的是,鬼面人的刺杀并未成功,这次老爷子明显是发怒了,如果让他们再查下去,恐怕事情迟早很败露。
靳林伟:“林三,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少爷,在进靳府之前奴才就已经跟着您了,至今已有二十年了。”
靳林伟感慨地对他说:“林三你是我最忠心的手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咱们在靳府战战兢兢,忍气吐声地过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有一天咱们能在靳府当家作主,而不是寄人蓠下。
可如今的场面已脱离了咱们的预想,如果老爷子查到刺杀靳言的幕后之人是我,恐怕这靳府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我真是不甘心啊!”
靳林伟擅长揽心之术,他知道如果直接派人去杀了忠心的属下,会让其他属下觉得寒心,索性以退为进,借刀杀人,又可以得到一个好名声。
林三面露狠辣地说道:“少爷,如今我们只能将林大灭口,他死了就死无对证了。”
靳林伟转过身,看似不忍心,实则是想掩藏脸上的喜悦之情,可语气却带着些许悲伤,“可林大也是我忠心的手下,我怎么能这样呢。算了,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查出来也是我的命,我会将一切罪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老爷子终归是我的外公,只要我求他,他一定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带着钱就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生活吧。”
林三越发觉得靳林伟是一个好主子,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帮他渡过难关,“您千万不可这么说,我们的命都是您给我,能牺牲保住少爷是我们的光荣,我相信林大是不会怪罪你的,这事就让属下去办吧。”
靳林伟劝道:“你,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现在事情也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林三并未回话,而是转移话题,“如果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就先行退下了。”
靳林伟假惺惺地劝了他几句,就让他下去了。林三在众人中武功是最高的,只要他出手,林大一定活不了。
紧接着,他又安排了几人去清水县打听消息。
雪仍然在下,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靳言早上用过膳后,带着她准备的饼子,就出发往月冥山去了。由于雨雪天气,街上并没有小贩摆摊,她觉得没意思,也就打消了出去逛的念头。来京城已经好几天了,只能通过丫环小梨的那儿听说外面的消息,据说在城外的小村庄已经有几户茅草屋塌了,还砸伤了十几个百姓。
炕的成功,靳府现在已将大部份的房间彻上炕,其他仆人的房间也在陆续动工了,很快整个府邸都能用上炕取暖,那些下人们也能不那么受罪了。
林雨绯本来想将炕的造法通过陆铭的手推广出去,可自从他回京城述职后,一直在追杀兵工厂的事宜,直到现在仍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每天吃过饭后,绯儿都会另外做一些药膳给靳老爷子和老夫人喝,用的当然是空间的水,还是没有稀释过的,经过这几天的调养,老太太已经不用常躺在床上了,精神也很好,偶尔也出门和大家一起用膳。
傍晚时,靳老爷子派人通知绯儿,说是陆铭已经回来,让她到书房一见。
扣扣扣
“进来。”
绯儿施礼,甜甜地唤道:“爷爷,二叔。”
靳老爷子一见绯儿就哈哈大笑,“绯儿丫头来了,哈哈,这大冷天的,现在有炕真是暖和啊,要是言儿早点带你来京城,你奶奶也可以少受点罪。”
“绯儿,我刚刚看了老爷子说的炕,真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你如果是个男儿身,定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