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闲聊起作坊的事情,“靖哥哥,咱们的作坊也快建好了,我们是不是该给作坊取一个名字啊?”
靳言点点头,“这当然。”
“取什么好呢?这是咱们一起努力的结晶,我希望这个名字是有意义的,一提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是我们建的。
这事还是交给你来比较好,我简直是个取名废。”她取名一事,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作坊怎么说也算是一件大事,可不像给小动物取名那么随意。
靳言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唔就叫言语作坊怎么样?将我们的名字放在一起,把我的名字中的”言“字,加上你名字中的”雨“字,然后取同音”语“。”
绯儿点点头给予肯定,“不错,这既有纪念意义又好记。到时我再画一个雨滴的图案,让绣工把标志和名字都绣在上面。”
“嗯,绯儿想的很完善。好了,咱们到幸福布庄了,快去拿毛线吧。”
靳言率先下来扶着她。
布庄伙计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姑娘,您来了,您说的毛线已经做好的,稍等,我去拿过来。”不等他们回应就蹬蹬的走了。
绯儿拉着靳言往布料处翻了翻,“靖哥哥,你看这些衣服的颜色,哪个更适合做工服呀?”
靳言给了一个中肯的建议,“咱们得选耐脏的颜色,大家干的活可能会比较脏,选黑、灰之类的颜色吧。”
绯儿拿起两种颜色的布匹,让靳言帮她参考,“那选这个藏青色给作坊给工人穿怎么样?
这个黑色就给你那些手下穿,这很符合他们的职业,穿起来很酷。”
“不过是工服,这些你来决定就好了,什么样的他们都没有意见。”
在二人交谈期间,小伙计也将洁白的毛线拿来了,做得还真不错,这纯手工做的都比现代的要好很多,绯儿喜滋滋地拿在手上摸了摸。
之后二人又订好了工服所需的数量才离开。
“靖哥哥,我们去买点做饭的家具吧,家里现在已经收拾好了,以后我们就在家里做饭吧,这样也方便一点。”
靳言不舍地说:“那你也要回家里住了么?”
“嗯哼。”
靳言可怜兮兮地问:“那我怎么办?”
“乖啦,你以前一个人不也住得挺好的嘛,我短时间在镇上住着还好,但是时间一长,村里流言就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了。而且你爹娘他们也快到了,我总不能给他们一个坏印象,还未成亲就住在一起,名声终归不好。还有我住村里也挺安的。”
他能说他父母会巴不得他们住一起么?
靳言沉重地点点头,“那好吧。”绯儿的名声他不能不顾及,他可不忍心她被他人污蔑。
绯儿见他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不禁轻笑。
这时一个男人故意伸手拦在绯儿的面前,甚至故意忽略身旁的靳言。在深秋的季节竟还摇着扇子,故作一副风流才子样,却不知笑起来有多猥琐。
“这位姑娘,请问你知道清风客栈在哪儿吗?在下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还请这位姑娘指一下路,在下感激不尽。”
绯儿冷淡地说:“不知道,问别人吧。”
这搭讪方式在现代都不知道被嫌弃成什么样了。
别以为她认不出来,眼前这位长得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就是上次在对面茶楼笑得很白痴的那个,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绯儿拉着靳言绕到另一边就要走。
“欸,这位姑娘,你先别走吧,我看咱们也是有缘,不如结个朋友吧。”陆新优越感十足,很骄傲地说:“我乃是清水县县令的在公子陆新。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啊?”
“滚!”
靳言黝黑的眼睛瞬间冰冷,吐出的字仿佛夹着冰雹。
陆新不禁打了个激灵,紧握着拳头仰着头结结巴巴地说:“你我和这位姑娘说话,你,有什么资格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