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松开攥着他衣领的五指,双手交错,置于胸前,靠进宝座内。
薛掩光一个秃噜,趴到地上,眼前一双暗纹黑缎嵌玉宝鞋映入眼帘,再往上是黑裳尾袂,就连玄月庄主也不及其奢华。
阶上不仅有宝座一架,左右两端横铺着一条又长又宽的软塌,在上面打滚是没问题了。
魔教教主抬了抬手,薛掩光便被左右架住,带了下去,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只是这背后凉飕飕地,似被一双寒眸死死盯住。
左边的侍童弯着腰恭敬地问道:“今夜如何安排啊?”
教主幽幽地冷哼一声,相叠的十指敲了敲手背,道:“老规矩,按着姓氏排。”
薛掩光为薛氏,自然轮不到他,老早就被安置在茶点俱全的上房内。
隔过雕花木窗看去,就是有山有水的庭院。
景好,又静,位于影壁后面,风水也妙。
“唉。”他叹了口气,满足地用茶,“没白拍马屁。这魔教教主要是不杀我,在这也算神仙日子了。吃吃喝喝,挺好。洗漱还有人拿丝绢缎絮蘸干了脸。”
回想近三日除了出门溜达,就是温香软玉的小厮过来伺候,美,美就一个字。
没事做便爱闲思,闲思多了就盘算着哪个小厮最好看。
正惦记着,他觉得最漂亮的小厮便推门进来了。确实清丽,白肤黑发,别有一番滋味。更妙的是那一双眼睛,水雾含情,无情胜有情。
但正事不能忘,薛掩光一边瞧他摆开佳肴,一边问道:“打我来此也有几日,前边的几位侠士如今可好啊?”
小厮掩嘴笑了笑:“跟往常的一样,都死了。”
薛掩光僵了僵道:“怎么死了?”
小厮道:“还有怎么,教主不喜欢呗。”
吸了口气,左想想、右想想,薛掩光斟酌问道:“这……是哪方面不喜欢?床上不配合?”
不料小厮放下盘子,哈哈大笑起来,一阵声如震铃过后,他道:“自从教主让掳……呃请人以来,还没一个人能跨过教主卧房的门呢!何谈床上不床上。”
他放下手,促狭地瞧着薛掩光道:“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眼睛一转,他道:“看你皮光油亮地有前途,不妨告诉你。这个月已在门外侯过三位侠客。第一位,头都没抬起来,便被教主一掌劈开了天灵盖,身骨俱碎,带下去时已不成人形。”
“嘶……”薛掩光瞪圆了眼。
小厮接着道:“第二个,被赏了两眼光,皮都给扒没了,从头到脚被碾了一边,骨血拨拉到盆里收下去的。教主说了三个字:这么黑。”
“啊?”薛掩光看了看自己,还好,不黑。
“第三个,教主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结果那人生生被剔得就剩副骨头,还是活着剔的。尖叫声把檐上鸟给吓死了。教主剔完了之后说:太低。”
“呦!”薛掩光摸了摸头,自己应该是不低了。
“总之。”小厮道,“越入教主眼的,死相越难看。哈哈哈。”
薛掩光:“……”
小厮走后,他吃完饭也不遛圈了,这魔教教主不但是冷血无情,还是个精神病吧。
越看得上的,死得越惨?
就没有看得上而且没死的?
薛掩光看到这句话,拉住界面,双手打道:
窗户突然传来“咚咚”的两声敲击声,一个带着阴阳面具的黑衣教众蹲在房外。
薛掩光打开窗,他身手敏健地翻进来,内力深厚,带着一股冷香。
“涅无风?”薛掩光一眼便认出了他。
玄月庄主拉开面具,推到头顶上,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
他气若吐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