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涅无风扑到他身上,把脸埋上去,讨好地蹭着,不一会儿薛掩光前面就一片冷湿。不知是泪水,还是口水。
“这尼玛……”薛掩光僵了僵手,放在他脑袋上轻轻撸了几把头发,他叹了口气,搂住涅无风的脑袋:“你起来,别压着我,老子要去医院。”
他的背咯在床头上,痛过欲|仙|欲|死销魂不已的阶段已经麻木了。
——或许我真不是正常人,薛掩光想。
否则换个人早昏迷在地被运到医院打破伤风了。
他还能拖着个涅尾巴,提着腿穿上裤子,开着管家的车在万众瞩目中挂急诊,顺便走了个后门与口罩大夫相约手术室。
“这就完了?”薛掩光被大夫涂了层药送了出来。
口罩医生低着眼写病历,道:“体质特殊,不用植皮。”
“那好歹缝个针,挂个水什么的?”薛掩光不放心道。
看了眼病号提心吊胆的样子,医生不咸不淡道:“你想要也可以,缝个麻花花纹,还是鱼尾纹。”
薛掩光:“……”
介于薛掩光的伤势是要被打马赛克的,院里特别安排他到实验楼完成后续就诊,夕阳中破旧的小楼,特别有黑诊所的味道。
“真不把涅无风送过来?”医生公事公办道。
薛掩光点点头:“人生这最后一段,关起来有点太凄惨了,这小子活这么大连动物园都没去过,我想带他走走。”
医生点点头:“看住他,别误伤其他人就行。毕竟已经不是‘人’生了。”
薛掩光:“……”
干巴巴地与大夫道别,医生终于抬起头看了他第二眼,口罩压得太紧,眼镜浮上一层白雾。
“涅无风挺克制的,出去走走还是可以的。”
“此话怎讲?”这是说的哪方面。
“到他这个阶段,还能控制住只活剥不生吞,只吃一层皮,难能可贵、难能可贵。也算医学奇迹了。”
“……”我倒还是要感谢他了。
薛掩光又是气又是好笑地憋着一肚子火走了,直想当当当地把楼梯踏碎,药也不打算取了,打开病历一看,居然能看懂。
上面开了些清热败火的良药,还有盒不知做什么的创伤膏,25g?这么点能抹哪?
庸医,他团了团第一页,哐当一声扔进垃圾桶里。
第二张是张蓝色的纸,上面写着病情记录,最后评价道:涅无风对患者极为喜爱,表现出明显独占性与藏匿性,建议每天供给一小块肉,以获得自由活动保障,还可平静涅无风心情。
薛掩光顿了顿,将纸夹在病历里,头也不回地扔进了垃圾桶。
八婆医生,活该找不着老婆。
薛掩光:系统,把垃圾大夫手机里李昀的联系方式改成严宿的。
“叮——”:
薛掩光:不改就把你“不姓薛”言论传到二局内部论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挂着该隐的预示外挂还办不到这点小事?
“叮叮——”:
薛掩光:……原来你这么diao。
“叮叮——”:
每天一块儿肉,要不买点猪肉糊弄过去吧。
薛掩光拐到超市里,摸着下巴拿了两盒生肉。要不再买点牛羊肉片,做个涮锅得了,涅无风还没吃过吧?从小不是在孤儿院就是在实验室,只会点a、b套餐。
想着他又拿了些各式的牛肉和丸子,辅上千张、红薯、粉等各种配搭,堆了满满一车。走到哪拿到哪,什么都想给他买一点。
嘿嘿,这小子肯定都没见过。薛掩光心情颇好地大兜小兜扔进车里,连背上的疼痛也忘了。
衬衣里面出了汗,背部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