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许濛失神之前还在想,自己这张脸这幅样子,殿下也来了兴致?
没多想就见陈昱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许濛就像是一朵离了枝的花,叫那名为陈昱的潮水卷了进去。
许濛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陈昱怀里,在往外一看,他们居然走在豹苑的回廊中,她动了动,身上只穿了一件绢布的寝衣,外面裹着黑色的披风,似乎是陈昱惯常的披风,陈昱则穿着玄色底云纹的长袍,长发散落。
许濛抬头呆愣地看着他,陈昱见许濛醒了,对她笑了笑。
只见这豹苑回廊中撒着阳光,两侧皆是精巧的山水园林,陈昱散发玄衣,臂弯中抱着一个长发的女子,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他穿着木屐,在廊下信步,逸步追风。两侧宫人尽皆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陈昱来到宫室门前,只见高景将门打开,道:“殿下,良医已经候着了。”
陈昱走进去,将许濛放在床榻上,他坐在榻边,道:“宣进来。”
许濛躺在榻上才反应过来,忙坐起来,两眼发亮看着陈昱。
陈昱见许濛这样子,不由笑了,道:“怎么了?”
许濛带着小小的雀跃,道:“殿下,我们是不是没事了?”
陈昱摸了摸许濛的面庞,道:“没事了。”
许濛喜滋滋地躺在榻上,心想这下不用回暗室了,而太子应该也掌控了情势,嗯,可以好好洗澡和吃好吃的了。可高兴了,没多久,许濛又有些黯然,说不清道不明的,堵得厉害。
没等她想清楚,一个良医走了进来,他同陈昱见礼,陈昱道:“先给她看。”
良医上来先是给许濛诊脉,又检查了许濛的伤口,道:“伤口颇深,要恢复如初只怕不易。”
陈昱皱眉,“不可留疤痕。”说完小心翼翼看许濛,许濛见状,乐了道:“妾倒是不在意。”现在倒不用那么谨慎的称奴婢了。
陈昱捏着许濛的脸仔细看了看,道:“用药。”不过两个字掷地有声,那良医额上都是冷汗,替许濛开了方子,皆是不可多得的药材,许濛不过一瞥,便咋舌,这制成的药膏只怕价值万金,她哪儿用得起啊。
良医又为陈昱诊脉,只道他恢复得极好,只需要再用些药就行了。
良医走后,陈昱见许濛还在照镜子,便从后面将她拥在怀里,道:“可介怀?”
许濛摇头,带着笑道:“从前读史,那倾国美人脸上若是有瑕,便会用花钿遮盖,今日终于轮到我许濛,嗯,妾正在想用什么遮盖一番比较好。”
陈昱见许濛脸上的兴致倒不似作伪,他低声道:“阿濛喜欢什么样式的花钿呢?”
许濛偏头想了想,道:“妾挺俗气的,爱红色的海棠。”
陈昱莞尔:“那从此以后日日晨起,便让夫君替你画一朵红色海棠如何?”
许濛心想,怎么可能日日相对,回到宫中,她只是太子姬妾中的一个罢了,这不过是太子说来哄她的甜言蜜语,听着笑笑就好,不可当真,她甜甜地笑了,点头道:“好,都听殿下的。”
陈昱将案上的篦子拿过来,道:“来,篦头发。”
“殿下?”许濛惊讶,这应该是她给陈昱篦头发呀。
陈昱将她按住,许濛顺势躺倒,躺在了陈昱膝上,从这里她能看到陈昱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那眼中只她一人,陈昱的手很轻,许濛窝在他怀里,笑了,道:“殿下,这下我们可真成两只猴子了。”
说完陈昱手顿了顿,忽然朗声笑了,许濛也笑,二人相视,情意满满。
许濛在陈昱温柔的动作中慢慢意识模糊,她连续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身上有伤,汤池中又伴着陈昱纵情,早就累到了极点,沉沉地睡去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