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许濛自暴自弃的时候,陈昱将许濛低着的头抬起来,用自己的衣袖替许濛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都擦干净了,许濛呆愣一会儿,说好的洁癖呢?
许濛呆呆地望着陈昱,顾不上疼了,陈昱看着许濛,凑上来,在她唇角亲了亲。
嗯,殿下还是嫌弃她臭臭的啊,算了,我也挺嫌弃他的,许濛这样想,忽然捧着脸笑了。
她这一笑不知为何陈昱也笑了,他也上了床榻,同许濛钻在了被窝里,小小一张床榻挤着两个成年人,陈昱道:“就这么开心?”
许濛想了想,道:“嗯,特别开心。”
二人相视而笑,陈昱摸了摸许濛的头,道:“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许濛嗔道:“不许摸,可脏了。”接着又道:“其实若是能够给点有味道的饭菜,让我们洗个澡就更开心的,真是,嘴里没味儿,身上臭臭的。”
陈昱把许濛抱在怀里,道:“没事,孤不嫌弃你。”
许濛心想,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半斤八两的臭。
这样想着忽然笑了,许濛挠了挠肩膀,这才想起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殿下,你,有没有。”许濛欲言又止。
陈昱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痒不痒?”许濛鼓足了勇气道。
陈昱不明就里点点头,许濛这下有些紧张了,道:“这被褥不知放了多久,好像有跳蚤。”
哎,跳蚤,陈昱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的意思是大魏太子陈昱此时此刻应该已经生跳蚤了。
许濛见陈昱一贯山崩于面而不变色的神情有些皲裂,她咽了咽口水,道:“没事,就是会有点痒。”
陈昱扶额,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一起痒吧。”
许濛嘴快,道:“没事,互相抓抓就好。”
陈昱绝倒,互相抓抓,那不就是山上的猴子,亏她想的出来,他将许濛抱在怀里低声道:“不会很久了。”
“哎,殿下,您说什么?”许濛似乎是没听清。
陈昱但笑不语,许濛却低下了头,她自然是听清了,可是不知为何,她居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不过短短几日,便已经美好得值得她一世珍藏了,只愿时间能过得慢一些,慢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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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昱急病的消息传入宫中,是梁琥报到了魏帝面前,魏帝昏迷两日终于清醒,一醒来便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他喝了药挥手让梁琥下去,对守备的将军也没有做出任何处置。
这意味不明的态度,便是梁琥也有些心惊,联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私下里那些手段,不由毛骨悚然。梁琥刚退下,一个小宫人却过来在他耳边附上,说了几句话,梁琥一听,顿时心惊肉跳。
他不敢耽搁又入殿中,在魏帝耳边低声道:“陛下,昨夜,佛泉庵烧了。”
魏帝一顿,重复道:“烧了,是什么意思?”
“昨夜便起了大火,守备佛泉庵的人赶去救火,庵中人皆亡。”梁琥迟疑道。
“靖宁呢?”魏帝道。
“靖宁公主下落不明。”梁琥说完这句话便跪在了地上。
魏帝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道:“好好好,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二人正在说话只听一个小宫人来报,说李婕妤听闻魏帝醒了,赶过来看望他,魏帝笑了,缓缓道:“请李婕妤进来吧。”
接着魏帝对跪在地上的梁琥道:“起来吧。”
梁琥不知为何,魏帝没有下令严查,或者搜捕靖宁公主的下落,而是不置一词,他满腹疑问,当然不敢问,只得沉默退下。
李婕妤走进来,不过短短几日,她便形销骨立,再不复往日风姿。魏帝审视她,陈婧被救走的这个当口,魏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