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到自己尊荣而显赫的一生,她如梦呓一般道:“真好啊。”
太子殿下,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一定要记得我们站在一起,休戚与共祸福相关,我的荣耀权势皆来自于你,我会爱你护你,就如我爱权势和地位。
太子妃走后,陈姝冷冷道:“她很兴奋。”陈姝说话奶声奶气,慢条斯理,就是怕自己还会出现被口水呛到的情况。
陈熠用自己的小肉手摸了摸那只布偶小猪,道:“她只是抓到了时机罢了。”
陈姝笑了,那笑容冰冷,在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上格外违和,“我怎么觉得,卢氏和我陈氏是天生一对。”
陈熠笑了,没接茬,嗯,都是天生的野心家和亡命徒。
陈姝又道:“阿兄,你我再不出手,咳咳,便是废太子的孩子了。”她被口水呛了一下,咳了几声。
陈熠心知陈姝这是在试探他,他平静道:“不至于。”
陈姝艰难地转动自己的脖子,看向了窗外,现在是夏天,外面艳阳高照,可是在这炎炎夏日中,整个皇宫都静静的,闷闷的。
“等着吧。”陈姝意味不明道。
“哦?等什么?”陈熠看向陈姝。
陈姝偏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陈熠忽然岔开了话题道:“太子是个好位置,你觉得呢?”
“是啊,储君,有最天然的继承权,时机把握得好,登位是名正言顺的。”陈姝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喘了几下,她现在说话很艰难,需要刻意控制自己不要漏口水或者被呛到。
陈熠眼中闪过幽光,看向陈姝,他现在不过是个小奶娃,可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叫人觉得滑稽,他道:“太子,真的可以登位么?”
陈姝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口水,抱着自己的小布偶,看似没把陈昱说得话放在心上,可是他们都知道,此太子非彼太子,魏武帝陈熠死后留下了一个体弱的儿子陈耀,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阿父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要看时机了。”陈姝笑了笑,躺在了榻上,闭目养神,再不说话。
陈熠见对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目光一黯也躺了下来,这对兄妹一母同胞,两种心思。
时机,太子应该把握什么样的时机呢?
太子仍是太子,皇帝已是先帝。
陈熠心想,阿父你能做到么?阿耀,你能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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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是整个皇宫的主要气氛,可明光殿的安静中总能听到女人的痛哭与哀嚎,阿岑跪在地上,哀声道:“女郎,快把孩子放下吧。”
短短几日,李婕妤已经从一个温婉丰美的女子迅速变得干瘪,她哀嚎许久,仿佛一只绝望的母兽。她脸上半滴泪都无,过了一会儿,她冷静下来,抱着孩子,看着阿岑,讥诮道:“阿岑,我现在该做什么呢,我应该去陛下那里哭诉一番,嗯,快让我就这样鬓发皆乱的跑过去,哭诉丧子之痛,这是我们说好的。”
“女郎,女郎,你不必,求女郎你哭吧。”阿岑跪在地上,痛苦至语无伦次。
李婕妤抚摸怀中僵直的婴孩尸体,轻声道:“阿岑,我,我掐他的时候,他看我了,你知道么。”
“他就那样看着我,不哭不闹,任由我掐他,阿晏啊,是个乖孩子。”李婕妤将脸贴在了陈晏的脸上。
阿岑膝行上前,抱住了李婕妤的双腿,低低哭泣,道:“女郎,你哭吧。”
李婕妤摸了摸阿岑的脸,恍惚道:“阿岑,阿父阿母死的时候我以为最苦就是这样,姑母让我陪蜀王的时候我便以为那是最苦,原来人生没过完,哪能下定论说最苦最痛是什么样?”
听到李婕妤这样说,阿岑浑身瘫软哭到无法自已。
从头到尾李婕妤都没有掉哪怕一滴眼泪,她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