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过这样的日子么?”
“倒也不曾,我许氏虽非望族可是也算是前朝世家中的一支,薄有家资,祖父从来都不曾让妾吃苦,不过的确会有人力所不能为的时候,可是,我们会苦中作乐嘛。”
陈昱笑:“好,好个苦中作乐。”
说起苦中作乐许濛忽然灵机一动,道:“殿下,阿满曾经教过妾一种棋很简单,不如我们来下棋如何,殿下从来繁忙,定然没有这样清闲过。”
陈昱见许濛一双眼亮晶晶的,便是连黑暗都没有将她那眼中的生机磨灭,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许濛的头发,笑道:“好。”
许濛跑到窗边找了块石头,又跑过来,在地上画了个简易棋盘,室内昏暗无比,二人也就将这棋盘看了个大致,许濛道:“这种棋名唤五子棋,谁能先把五个棋子连成一线谁就赢了,殿下你先走。”
陈昱接过了石头,看了看许濛又看了看棋盘,沉吟道:“不好,既然下棋,总需要彩头,阿濛,说吧,你想要什么彩头。”
哎,这倒是许濛没想过的,她道:“这个无所谓,全看殿下开心吧,怎么样?”
陈昱眼珠一转,笑得像只狐狸,道:“这样,若是你赢了,孤亲你一口,若是孤赢了,你亲孤一口,怎么样?”
“哦,殿下这是把妾当成那朝三暮四的猴子了,百般耍弄,不好。”许濛拒绝。
“哪里是耍弄。”陈昱摸了摸下巴道:“若论色相,无论输赢都是阿濛占了便宜。”
许濛叫陈昱逗得气鼓鼓的,道:“才不呢,殿下昨夜便没有洗漱,现在身上一股酒馊了的味道,不要。”也是,昨夜陈昱喝了不少酒,一靠近他许濛就会怀念陈昱之前浑身萦绕松香的时候。
陈昱不意现在他已经失去了男色这个筹码,见许濛这样子,他道:“好吧,你若是赢了便开了孤的内库,赢一场得一件东西。”
“妾可没有内库什么的,也没有宝贝,所以殿下想要什么呢?”许濛道。
陈昱笑得狡黠,“我若是赢了,赢一场你绣一个荷包,如何?”
珍宝对荷包,划算。许濛爽快地答应了。
暮色四合,许濛大概输了五十几个荷包的样子,按照她的手速,天天都绣大概需要搭进去一年的时间,她丧气地把石头一扔,道:“不来了不来了,再下下去,这辈子都要给殿下绣荷包了。”
这辈子,陈昱笑了,他当然能够理解许濛攒着的那一股子劲儿,心想着若是能够赢到一件珍宝便是绣几十年荷包都是值的,可惜陈昱是何等人也,除非他甘愿,否则怎么会认输。
“哦,这个游戏孤倒是很喜欢,阿濛你可要想要了,孤的内库承自前朝大穆,奇珍极多,若是你赢了一场,得了一件,便这辈子吃喝不愁了,前路可期,何不努把力呢?”
许濛半信半疑道:“真的?“陈昱这话还真是说到了她心坎里去,她也是个有好胜心的人,便道:“殿下不可以反悔。”
“绝不反悔。”
许濛道:“好,这五十个荷包先欠着,妾一定给殿下绣好的,若是妾赢了哪怕一场,内库可要为妾开一次,不过今天太累了也太饿了,殿下怎么还没人送饭进来呢?”
许濛话音刚落就见门外递进来一个食盒,许濛上去将食盒拿过来,打开来看,就是两碗白面,底下是一壶清水。
许濛看了看陈昱道:“殿下,这里的吃食,不如先放下,妾去抓只老鼠,喂给它尝尝。”
陈昱道:“无妨,孤另有安排,你吃便是了,不过味道不会很好。”
许濛有些纳闷,可见陈昱很有几分把握似的,她横了心,将那白面和水各尝了一口,道:“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殿下您再等等。”
陈昱看得好笑,道:“怎么,不怕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