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人偶,陈昱伸手解开了许濛身上的衣裙,许濛长长的睫毛忽然一抖,她睁开了眼睛。
眼中似有水光流动,宛若一汪清泉,倒映着陈昱的面庞。
陈昱在许濛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如同激荡江水浑浊不清的自己,他忽然伸手掩住了许濛的眼睛,低低道:“阿濛,别这样看我。”
许濛能够感觉到陈昱掌心灼热的温度,好烫,烫得她想要流泪,忽然,许濛轻吟一声,陈昱进来了。
陈昱感觉到掌下的那双眼微微濡湿,他心里就像是叫谁咬了一小块,有很烫很烫的东西从心里流淌而出,陈昱的心都快化了。
他就这样掩着许濛的眼睛,带她进入那狂风骤雨中,他失控了,甚至不能够再去细细体味其中的乐趣,满足自己的兴致,他只觉得应该深一点,深到能够进入她的心。
许濛紧紧地缠在陈昱身上,她的心空极了,那无处落脚无法倾诉不能得偿所愿的情意,只能夹杂在欲望中,尽数释放。
陈昱从许濛身体里抽身而出,他用缎面的薄被将她裹住,自己穿了一身长袍,道:“高景,送水进来。”
高景低声道:“诺。”
陈昱想了想,又道:“再送些药膏进来。”
高景自然知道陈昱要的都是什么药膏,他带着身边几个信得过的内侍退了下去准备东西。
陈昱则将许濛散乱的长发轻轻从她身下拢了起来,放在一旁,许濛累极,睡了过去,薄被堪堪掩住了手臂,一双精巧的锁骨隐约露在外面,上面都是红痕,是陈昱情动的时候留下的。
陈昱细细抚摸许濛的那一对锁骨,道:“不要怕孤。”
此时高景等人送了东西进来,陈昱转身吩咐他们,此时许濛睫毛动了几下,她张开眼睛看向陈昱的背影,脸上神色难明,非常挣扎。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她心软了,就在陈昱说不要怕孤的时候心软了,那时寂寞就像是雪峰上的冰雪,千年难化,凝结在陈昱的眉眼之间。
陈昱拿着药膏和水盆回来的时候,就见许濛裹在被子里,那玄色的被面,愈发显得她肌肤如玉。
许濛笑吟吟道:“殿下该收拾一下了,天快晚了。”说完许濛看向那一缕斜阳,陈昱将她捉过来抱在怀中,亲了亲她的发顶,道:“真的不要帮你擦洗?”
许濛脸红,嗔他:“不要。”
陈昱将许濛放在榻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掩住了她的锁骨,见她眼睛亮晶晶的,便忍不住点点她的鼻头,道:“躺一下,等着我。”
许濛点头,目送陈昱离开,她原本毫无着落的那颗心忽然就满了,她不由露出了一下笑,她甜甜地想: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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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昱穿戴整齐后,高景上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殿下,今夜的晚宴有些不太妥当,请殿下小心。”
陈昱道:“可查出来了什么。”
高景摇头,“豹苑不是宫中,行事颇有些束手束脚,只是气氛有些诡谲。”
陈昱抬手道:“无妨,孤心中有数。”
说完陈昱带着高景等人离去,将出门的时候陈昱对高景道:“高景,你要稳住。”
高景身形一顿,不由恍然,细细琢磨太子像是在同他交代些什么。
他们从太子居所出去,便往太子妃那里去,今夜是家宴,诸王的正妃也都要出席,太子妃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等着太子,夫妻二人见面寒暄了几句便去赴宴。
晚宴虽然算是家宴,但是男宾和女宾都是分开的,太子把太子妃送去之后便带着高景往男宾所在的殿中去,伴随着“太子殿下到”的声音,陈昱缓缓入殿。
傍晚纵情,陈昱是到的最晚的一个,他入殿后,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陈昱不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