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破!!”
满娘说完便去拿两个孩子吃饭的碗,可她没看到的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榻上的小彘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像极了许濛,可这双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丝杀意,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可是就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旁边的阿苍忽然偏头笑了笑,那笑容在她酷似陈昱的脸上,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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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中,魏帝懒懒地靠在软枕上,可陈昱很是了解自己的父皇,他越是紧张的时候,呈现出来的状态越是放松,毕竟他平时都是正襟危坐,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
魏帝不说话,宣室殿中站着的五位皇子也都把头埋下去,不说话。
“怎么,都吓傻了?老大,孩子都六岁了,还能说出鬼火这样的话,你呀,真是没长进。”
魏帝这话说的语气很轻,听着就像是调侃自家的孩子似的,可陈显却莫名得打了个寒战,颤颤巍巍跪下道:“父,父皇,儿子,儿子失言,儿子,儿子再也不敢了”
其他皇子都冷眼旁观,只有陈昱上前躬身道:“父皇,大哥只是失言,并没有旁的心思,请父皇恕罪。”
魏帝见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出来给老大求情,便挥挥手道:“老大你鬼火二字差点坐实了民间以木命养火德的说法,你自请禁足三月,以示惩戒。”
陈显道:“诺。”
陈晟忽然道:“说来此事,真是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居然能看出那小宫人手上藏着的白色粉末,不过,父皇,驱傩那天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儿臣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又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昱自然知道陈晟这是要说什么,自己这位好二哥若是不逮到机会捅他一刀,便不是自己的好二哥了。
陈昱笑了,从容道:“二哥要说的与孤相关,此事不必烦劳二哥,儿臣自己讲给父皇听。”
“儿臣的小儿子小彘身上的饰品落下了一件,我宫中的孺子年岁小,爱子心切又不太懂规矩,就跑来文殿了,儿臣已经责罚了她。”
陈昱说得不急不缓,魏帝有些不耐烦道:“你宫里的人,自己管好了便是,这都是小事。只是昨夜的大火,一定要彻查下去,洛阳乃是天子脚下,这帮贼人想要动摇我大魏江山,居然用这么恶劣的手段,其心可诛。”
“此事,就交给太子你来办,燕王陈晟赵王陈昊,你们协助太子,朕要一个交代。”
三人拜下道:“诺。”
魏帝将这件事交代给了自己的儿子们,松了一口气,靠在软枕上道:“你们都下去吧,朕乏了。”
陈昱便带着几个皇子走了出去,天色将晚,陈昱昨夜本就没睡好,半夜爬起来看火,脸上带着些疲色,他见陈昇还站在宣室殿门口同梁琥说什么,陈昇脸上带着急色,目光中隐含恳求之意,陈昱上前,依稀听到什么秦昭仪c母亲之类的话。
陈昱大概知道陈昇在说什么,他上前道:“阿昇,怎么还不回你的宫室去,梁常侍事忙,不要耽搁他服侍父皇。”
陈昇行礼,道:“太子哥哥,臣弟想请梁常侍同父皇说说,臣弟想要去探望病重的母亲,母亲一贯身体就很好,怎么忽然就病重了。”
陈昱看着梁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之色,他目光里带点讥诮,道:“阿昇你呀,真是笨,有事所托好好讲便是了,你这样硬塞东西,梁常侍可怎么办才好?”
梁琥眼睛躲闪着,将衣袖中的一个成色上好的玉环拿了出来,放在陈昇怀里,无奈道:“晋王殿下,这,不是奴婢不想同陛下通传此事,而是陛下为了近日的喊魂一事可算是心力交瘁了,秦昭仪得的是疫症,若放您去看了,您也会有危险的,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陈昇还想说什么,陈昱使了个眼色制止他,陈昱道:“梁常侍在我父皇面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