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房门。
“进。”
十五应了一声,轻推开两扇门页又合上,“主子,仔细着身体,该用晚膳了。”
“搁着吧。”
闫桢伸手触着已换过多次的水,火盆都围在屏风附近,便是着单衣坐着也不会觉着寒冷。十五将饭菜搁在桌上,向烛火微晃的屏风边望了一眼,张张嘴没敢多言,静静退下。
葛钰醒来时已是三更时分。屋子内依然燃着黄暖的烛光,闫桢就坐在一侧抬眼望着她,她凝了凝神,泡在水中的身子一动,望了望闫桢与他身后多出的屏风,胸口边波纹一滚带起轻浅的水响。
“别动。”
闫桢脸上终于浮出些喜色,见她醒了才微微放下心。拾了锦巾,十分轻柔地吸着她肩头伤处被溅起的几颗水珠。
葛钰被他的动作愣得身子一僵,没反应过神。目光微微向下一斜,一片赤|裸的肌肤赫然落在眸中,水下的身子也滑溜溜的。她惊得瞳孔一缩猛地向水面下躲去,不及肩头挨着水面,便被眼疾手快的闫桢一瞬提了起来靠在他胸前。
“你!你!”
“我什么?”
闫桢见她满面通红,身子也通红,沉了整日的心终于轻跃了几分。葛钰臊得不能自已,双眼紧闭,既不敢瞧自己也不敢看闫桢,赤|裸的身子触及男人身上衣料羞成了醉酒的红虾。
葛钰不敢想象此刻画面与自己的模样,由于身子被闫桢带立着,褐色的水只堪堪没过腰下。水声轻响,她挣扎着却丝毫挣不开闫桢手臂,葛钰又气又急,脚一垫一口咬上闫桢肩头,闫桢由她咬着眉也不蹙一下,心中跟荡了春风一般,低低笑了。
葛钰听他还笑,心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抬头一对上闫桢眸子,见人无丝毫自知正将目光来回流转在她脸上,面上一烫又不知该往何处躲,想也没想再次将头缩回男人怀中。
“你个伪君子!无耻小人!你你竟趁人之危!你怎么可以”
闫桢目光落在她墨色滴水的发间,低头回敬般的咬了咬她耳垂,呼着气轻道:“阿钰自个儿往我怀中缩的,竟说我小人,说我无耻?”
葛钰被他呼出的热气撩得心尖一颤,头又缩了缩,鼻间充满着闫桢的气息。眼微微一睁,映出自个儿一片裸色肌肤,又狠狠闭上。虽说她与闫桢间发生过那事,但那是在她神智不清时,根本记不得多少。平日也被他欺负逗弄,可没有一次是如此刻般不着寸缕。
真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了。
她只记得给闫桢熬了姜汤,屋中没瞧见人,接着清远来了送了她一罐酸得人牙疼的蜜饯枣,后来脑中昏沉眼前发黑便记不得事了。
“你放开我!”
闫桢手臂松了松,笑问道:“想好了,真要我放?”
葛钰感受着男人胸膛离了些许,忙道:“你闭上眼退到屏风外面去,再把我衣裳放在屏风上。”
“没了?”
“没了,”葛钰急道:“你快闭眼出去!”
闫桢眸光一转,又紧了紧手臂,将人紧圈在怀中,“阿钰,求人可不是你这么个求法。”
“你”葛钰一口气闷在心中,气的想出也出不了,唇齿一咬,放软声音唤了一声,“阿桢。”
“嗯?”
“我,你”
闫桢眼中泛着笑意,手指在她光洁的背上轻点,察觉着怀中人身子一颤,抚了抚,“说吧阿钰,要求我什么?”
葛钰深深吸着气,舌尖僵硬着在口中打转,手攀上闫桢的腰寻着一处肉也狠狠一拧,一字一句道:“求——阿——桢闭眼,退到屏风之外,再与我——寻件衣裳可好?!”
她边说手上边使劲儿,闫桢喉中一滚,将手挪上葛钰未受伤的肩头,微微带离自己怀中,眸光落在她一片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