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吹灭烛火,整理一番被褥后才假意躺上去。
“开门!”咚咚声越来越急促,在寂静的夜中十分突兀。
锦帛拍拍自个儿脸,忍住慌张道:“谁啊?来了,来了。”
她刚取下门闩,院门便被外力一把推开了,接着扰扰攘攘的进来一群人。锦帛瞧一眼很是笃定的寻春,问道:“寻春姑娘,我家小姐眠浅好不易歇下,你们这又是刀又是棍的,是要作何?”
寻春看也不看锦帛,对着葛钰漆黑的屋子,冷道:“搜!”
一众护卫小厮捏着火把,你望望我望望,心下倒也有几分顾忌。可当寻春不满的神色再次扫向他们时,个个都拔开了脚,直冲冲的在小院里东砸西敲起来。
葛府内院,终归是大夫人当家。
一声尖叫划破葛府上空,葛钰香肩半露,惊慌失色的放下床幔。锦帛几步跑进来以身挡在床前,点亮烛火,呵斥着闯进屋的护卫小厮。
“你们放肆!小姐的闺房,岂是你们能随意进的!还杵着做甚……出去!”
护卫小厮这次倒没怠慢,退到了外间。
“啧,钰小姐好是威风,连身边丫头的胆子也大发的紧。不愧是要做侯爷夫人的人,呵斥起人来都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寻春冷笑着进来。
葛钰从床幔后伸出一节光滑的手臂,轻轻撩开些幔子,披了薄纱衣咳嗽几声,坐在床沿一字一句道:“寻—春—姑娘。我称你一声‘姑娘’,你也别太过看高了自己。大半夜兴师动众的在我院中打来砸去,扰人清梦,真以为别人都是泥捏的。”
“奴婢也是为钰小姐的安危着想。贼人入府,不仅差点伤了大夫人,还刺伤了奴婢,您瞧瞧。”寻春抬了抬受伤的左臂,并不退让分毫。
锦帛取了件外衣给葛钰披上,葛钰遮了遮依然露出斜斜的一片香肩和嫩滑的手腕,“在莲湖将我们围了,说是有贼人入府捉贼。这会儿又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来,乱敲一通,寻春姑娘,你也说是捉贼。”
“怎么……大夫人就如此急不可耐,竟连一晚也忍不过。我主仆二人——是脸上画了贼人的字,还是背上贴了贼人的东西,让你们指着欺负!”
“钰小姐严重了,奴婢只是职责在身,奉命而为。其他小姐院子也是这般搜过来的,您不必扯了大夫人说事。且……奴婢安排护送您回院的小厮,也被人敲晕,至今未醒。巧的是,他们就晕在钰小姐先前所站的莲湖边上,这不得不让人惊奇遐想!”
“哦,是吗?”
寻春阴冷的眸子在屋中打量一圈,招招手让人将那俩被敲晕的小厮拖了进来,“钰小姐,可看看。”
葛钰站起身,到距床榻三步远的桌边坐下,自顾倒了杯水饮了一口,余光也未给躺在地上的小厮,淡淡地瞥眼寻春,“这是何意思?就因是你安排的人,倒霉被打,我主仆二人还得担责吗?若今夜,他们是意外丢了性命,寻春姑娘……可是还要连夜去京兆府击鼓报案?”
“钰小姐巧舌如簧,奴婢辩不过。不过……有没有一搜便知!”
“哼!”
葛钰将手中杯子重重搁下,杯中水随着力道荡洒在桌面,站起身,肩上的外衣滑落也未管,“院子里噼里啪啦的砸了一通,怎么……还没闹腾够,还不算搜!非要将我这屋也砸了才好!”
寻春眼阴晦不明的盯了葛钰一眼,右手一挥,对退至外间的护卫小厮冷道:“搜!”
“我看谁敢!”
哗啦一声,葛钰将桌上茶壶摔砸在地,四溅飞出的碎瓷片锐利的仿佛能划破空气。她目光凌然地射向寻春与一众入内之人,护卫小厮们见此般场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觑一眼葛钰外露的香肩,都快速地垂了头,退出去。
葛钰脆了一个茶杯,将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