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您安危不顾。”寻春用未受伤的右手轻轻一挥,点了两个小厮,“你们留下。亲自护送钰小姐回去,若敢半途懈怠,便拉了去大夫人跟前板子伺候,再撵出府去!明白吗?”
“是,寻春姑娘。”两小厮相对一眼,自然明白寻春话中意思。
寻春对着葛钰冷然一笑,福身行礼,也不管葛钰是何反应,挥挥手带着身后一大群护卫小厮便向前搜人去了。
“离我们远些。我不喜人离得太近!”葛钰瞧着身前杵站着的小厮,意味不明的盯向寻春离开的方向。
葛大夫人,你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两小厮向后退了几步,稍远的盯着葛钰二人举动。
正当葛钰想回身再坐上一会儿时,突然听得一阵轻微的水响和锦帛惊恐的叫声。她低头一看,只见从莲湖中伸了一只漆黑的手,沾着湖底淤泥,湿湿的滴答着水珠捏握在锦帛脚踝上。
刚退后几步的小厮听见动静又瞅着脖子过来。葛钰一把捂住锦帛的叫声,对着她使个眼色,大声道:“不过踩滑而已,何至大惊小怪的!吓我一跳。”
锦帛会意,带着惊魂未定的心,有些哭腔道:“对不起小姐,奴婢,奴婢……”
“行了。哭什么,一边候着去,我再坐一会儿。”
“是……”锦帛轻轻应一声,抬起手抹抹眼泪,侧身站在葛钰身后。用余光瞟那俩小厮一眼,压低嗓子道:“小姐,回去了。”
“嗯,仔细盯着。”葛钰也低声道,背对着锦帛靠坐在青石旁。她瞅一圈被那不明人搅乱晃荡的水面,“出来吧。”
那人微浮出水面,一身夜行衣紧贴在身上,靠着青石遮挡将头托在岸沿,手抓了把水草,隔着蒙面黑巾吐了口水,有些气若游丝的喘着气儿。
他睁了睁眼,向葛钰一瞧,又闭上了接着喘。
葛钰微微蹙眉,伸手拨开那人面巾,借着灰暗的光线一看,惊得心都差点跳了起来。
他怎么在这儿?
那闯入葛府的贼,寻春到处搜寻的人便是他?
葛钰缩缩瞳孔,半天拧不过舌头,低呼道:“……高淮!”
高淮抬抬无力的手,还不待他开口,锦帛的声音便先传来:“小姐,快,他们过来了!”
葛钰用手摸了一块石头,眸光一聚,刚想站起身,却被高淮扯住衣裳,“有几人?”
“两个小厮。应该不会什么拳脚。”
“引他们过来。”
“嗯。”葛钰点点头,见高淮十分不好的状态,心下很不安。她转身,将石头藏在身后,对着过来的小厮道:“何事?”
“夜已深,府中又入了贼人不太平,小的们请钰小姐回院去。”
“哦,正好我也有此意。不过……我适才瞧见这湖中似有什不干净的东西晃过,心中害怕,你们过来寻一寻。”
俩小厮疑惑地对了一眼,走了过来。
葛钰侧身与锦帛站于一处,用手肘轻杵她,锦帛向后退了退,让俩小厮过,清清嗓子道:“你们仔细到岸边上瞧瞧,若吓病了我家小姐耽误明日行程,老爷与归宁侯府怪罪,想必你们也担待不起!”
俩小厮是葛大夫人院门外当差的,自是不太将葛钰主仆二人放在眼中。可想想锦帛的话,也有几分理,前些日子老爷才为了这钰小姐与大夫人闹腾过一次,到今日都还未消气。
府中三位夫人谁处也不去,日日歇在书房。大夫人好不易端下面子,做了滋补的羹汤糕点亲去书房,却依然吃了个闭门羹,气的回院便将房中东西砸了个精光。
管她能翻身多久,终归明日要被归宁侯府的人接走,远嫁归宁。多不多少不少的,就算逞威风也就今晚一回,俩小厮低着头敷衍的在青石旁、水岸边左探右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