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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眼眸彷如堕入了无尽深渊。葛钰被笼罩在灰暗中,四肢蜷缩在一起,从脚底窜起的寒意透遍全身。

    “呀,这是谁家姑娘?”

    随着一声惊呼响起,周近听见的人都狐疑好奇地围了过来,高高低低的人群正好遮住躺在地上的身影。

    高阳驾着一辆丝毫不显露的马车,从腾空一侧哒哒越过。入窗的秋风微微扬起车帘,车内清冷的眸光向着人群流动一瞬,待车帘复落下后,又收了回来。

    “谁家姑娘啊,有没有认得的?”有人问着。

    围着的众人大都摇着头,接着又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讨论起来。

    “真是可怜。”

    “谁说不是呢,孤零零的就这么倒了。也不知是哪家的,瞧这小脸惨白的,莫怕是得了啥不好治的病吧。”

    “救人一命,积功积德。要不咱们把她送医馆吧?”人群中一人提议。

    “要送你送,我家可没这种闲钱。谁家没本经,哪管得了这些空事。”

    “就是。”

    “……”

    人群中有极多人跟着附和,有摇头有点头,东一句西一句,七七八八的见没啥热闹可瞧,大都散了。也有两个留下,帮着搭手想将葛钰往医馆送的。

    细碎嘈杂的声音钻入葛钰耳畔,让她难受的蹙了蹙眉。她缓缓睁开眸子,挣扎着坐起来,借着发晕摇晃的目光瞧着身前拉她的人。

    “姑娘醒了?”

    葛钰空洞迟缓的瞳仁缓慢地聚了些神光,后知后觉般的点点头。

    “醒了好,醒了好。”

    “你家在哪处?要我们送你回家吗?”

    听到‘家’字,葛钰愣了半晌。接着无声的摇摇头,又踉跄的站起来,微抖着右腿,绕开那一两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她哪还有家?葛府不是,高府更不是。

    那两人像是讨了没趣,略微尴尬的搓搓手,只当葛钰脑子或许有些问题,笑了笑便各自散开了。

    葛钰时走时停一路出了城门。散乱的头发落下来几缕,遮挡在起了血丝泛红的双眸前,瞧起来十分狼狈。衣裳也沾染了一层灰垢,皱皱巴巴贴在寥落的身影上。她拖着伤脚,茫无目的地顺着道跌撞着。

    高府内。

    低压的气息弥漫了整座府邸。红鲤抽抽搭搭的跪在院子中,对着高阳极度冷肃的脸回诉着发生的经过,她向来都是怕大公子的,以至本就弄不太清楚的事,愈发理不清。

    而被自家大哥递知了消息的高淮,也匆忙的回了府。自觉地跪在厅中,向闫桢请罪。

    “主子,十一去寻她回来。”

    闫桢沉着脸,瞥一眼高淮,微曲的指骨轻不可闻的在案上敲击,厅中的空气似被凝固了般,压抑地人喘不过呼吸,“你去哪里寻?”

    高淮默了一会儿,不敢答话。主子这般问,他若没有个准确的地点,是不能随意开口的。

    过了半晌,高阳进了屋方才让高淮紧着的心落下片刻。

    高阳撩袍跪下,回禀道:“主子,据伺候葛姑娘的丫头说:是因突然来了一大一小两人,说了句让她‘节哀’的话,葛姑娘便悲伤过度的出府了。依臣看来,葛姑娘应是突然得知了亲近之人离世的消息,所以才……”

    高阳的话,似乎突然提醒了高淮。

    一大一小两人,不就是昨夜擅闯京兆府牢那两伪装的小毛贼,其中小的便是葛尚书府的小少爷,葛钰的阿弟。人还是他命人押送到葛钰身前的。

    本是想帮她,没成想倒为自个儿捅了个篓子。

    高淮想了想道:“主子,十一知晓那两人是谁。”

    “说。”

    瞧着闫桢辨不出息怒的神色,高淮理着思绪道:“一位是葛姑娘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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