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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送于那姑娘了吗?

    近日朝事繁杂,若非今夜见到这玉笛,他差些都快将那夜的事忘了。

    只记得她姓葛。

    易安城中,姓葛的虽不多见,但他却从未让人去打听过,既是偶然邂逅,那便随缘吧。

    如今,高阳手持这玉笛深夜而至,想来应是与她有关了。

    “禀陛下,那姑娘是户部尚书葛大人之女,因牵扯府中命案被高淮收押在了京兆府牢内……这玉笛也是葛府内命案的证物……”

    “一并说完。”闫桢见高阳说着停下来,有些吞吐。

    “……还有,高淮因不知此物是陛下赠于葛姑娘的,所以……”

    “所以,收押的原由,还有这东西一半功劳?”闫桢截断高阳的话,问道。

    “是。”高阳复又跪下。

    闫桢沉默了半晌道:“不知者不罪,朕还不至于因这事发难于十一。”

    “谢陛下。”

    闫桢放下短笛,亲自到殿中虚扶高阳,淡道:“你啊,就是谨慎太过。”

    陛下亲扶,高阳有些惶恐的起身,接着微扬起嘴角内敛的笑了笑。

    不是他谨慎太过,君心难测,即便陛下待他们兄弟甚好,可父母早逝,他身为大哥,在涉及到高淮的事上,他不敢心存一丝侥幸。

    “扰了陛下歇息,高阳请罚。”

    “成了,一罪不二罚,二十杖你还嫌不够?”

    “高阳知错。”

    闫桢瞧他一眼没理他,摸着玉笛,向柒九道:“去寻个锦匣来。”

    柒九应着,不一会儿就奉了个清雅的匣子来,闫桢将东西放进去,唤了高淮近身道:“东西替朕收着,明儿你亲自交还给她。”

    “是。”高淮恭敬的接过,这会子却是收敛了性子。

    闫桢盯他一眼,转头向柒九摆摆手,“你退下。”

    柒九听命躬身缓缓出去,合上殿门,带起一丝细风入内晃动了一浪烛火,使宁静下来的临华殿多了分生气。

    “十一。”

    “主子。”

    闫桢与高淮,一唤一应。

    “跪着。”

    高淮虽面露不解,却听令撩袍而跪,因为陛下唤的是十一,那个独属于陛下暗卫的十一。

    “陛……”

    闫桢抬手阻断高阳的话,问高淮:“她牵扯了什么命案?”

    她是谁,不言而喻。

    “一桩小案,葛府死了个丫头,尚书夫人报了京兆府,经属下初查,目前所有不利证物都指向葛小姐,但属下敢确定,她是被栽赃陷害的。”

    “几日能查清?”

    “最多三日。”高淮抬起头保证,如今他都已有了些眉目。

    闫桢微微抬眉,“好,朕便给你三日,还她清白。”

    “十一领命。”

    高淮以为主子就想了解葛钰的事,已问完了,刚松口气又听见头顶上方幽幽传来的声音。

    “第二个问题,你为何会接手一个小案?”

    此问一出,高淮一怔,一般说来像葛府这种案子,高淮明面上身为京兆十六县总捕头是不会去管的,但听胡仵作言死者所中之毒很是蹊跷,他便去了。

    确实,也发现了令人惊奇的线索,但他还未确定,因而才没打算向主子禀明,如今主子问到,却是避不得了。

    “因在验尸过程中,发现了蹊跷,而后又在案发处寻到了玉笛。”

    “讲。”

    高淮暗润嗓子,理一遍脑中想法组织着言辞道:“安州大旱时,十九奉主子之命去了归宁,因发现前朝余党踪影,被害,身中剧毒而亡。当时,属下同在安州,发现了十九留下的特有暗语,直到一处‘逸风’客栈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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