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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廷之没说话,只自顾地给她夹菜,多夹了几次后倒也顺手起来,没了最先夹豆腐那般别扭。

    想了想,他停下将葛钰空碗堆满的筷子,沉声道:“我知你恨我,你没错,你该恨。是我愧对你母亲,愧对你,你也恨的应当。”

    突来的一句话,葛钰瞪大了双眼。

    她不敢置信,葛廷之就如此清淡的说了出来。

    “可我娘死了!”

    “她死了,再也回不来,回不来了!”葛钰霍然站起来,眼眶殷红如血。

    葛廷之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安抚葛钰,也不知该如何言语,只得嗫嚅道:“对不起。”

    “葛大人无需说对不起,因为你不懂。您是无心之人,眼中只有名利虚荣,怎么会懂世间真情呢!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娘她走得有多遗憾,我有多么的痛苦和无助。那夜,不光我娘走了,我‘爹’也一同死了。”

    葛钰说完,扫一眼满桌的淮安小菜和被那人堆满的碗,不带多瞧一眼地往外走。

    “等等。”葛廷之出声,他知道,若就这般任其离开,他在她心中就真的‘死了’。

    “我不会让你嫁去归宁!”

    葛钰脚一停,紧攥着手,自嘲道:“不必,我愿意嫁。”

    不同地貌,不同风情。看看不同的人与事,也总比在易安伤心强。

    葛廷之一人坐在桌前独自落寞,斟起一杯酒,饮尽,觉着喉头发酸。

    “老爷,您又是何苦呢。”林安入内,收拾着桌子。

    “别动,”葛廷之制止他,“林安,坐下陪我喝几杯。”

    林安心下叹息一声,停了手上动作,默默地给葛廷之又斟上一杯,躬身站着。

    “老爷,门房今晚抓了一个人。”

    “谁?”葛廷之眼光迷离,像是有几分微醉。

    “不清楚,口中直呼是来给钰小姐送信的,其他什么都不说,听口音儿像是江州人。”

    “江州,打淮安来的?”

    葛廷之停下斟酒的手,看向林安。

    “老奴也不敢妄断,但极有可能。钰小姐人在京中,除了淮安外,江州应是无认识之人。”林安从怀中掏出一个防水的牛皮信封。

    葛廷之眼中清明,此刻毫无半分醉意,他拆开信纸,一目十行,半天没回过神。

    “那人在哪儿?”

    “关在下人住的杂房中。”

    葛廷之将信纸收好,吩咐道:“将人看管好,此事不许透露一丝风声给钰小姐,明白吗?”

    “是,老爷放心,林安省得。”林安应着,目前与钰小姐相关的事,无论大小,他都得往大了瞧。他家老爷与钰小姐的关系,已经经不起一点折腾了。

    “收拾了,备车,去趟右相府。”

    葛廷之突然站起身,林安一个激灵,右相府,难不成此事与大夫人有关?他按下疑问,匆匆下去准备。

    沈小山头灰脚灰,一身灰扑扑地趴在地上,他向地上淬了口唾沫,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试图能挣开束缚他自由的绳子,然而事与愿违,反倒越弄越紧。

    倒霉。

    真是倒了血霉。

    他咧咧嘴,嘴角上有一圈明显的乌青,脸擦在粗糙的地上,磨得生疼。

    沈小山仰举了一会儿脖子,没一会儿酸得不行,又只得将脸擦回地上。他想了片刻,扭动着身子竭力坐起来,虽然后果是绳子差点勒进肉里,不过好歹不会断脖子。

    “真笨。”一个糯糯的童音在屋中响起。

    沈小山一惊,第一反应是,他这幅鬼样子被人给瞧见了。

    “谁?出来!”

    他环视一圈屋内,除了堆砌在角落的杂物后面瞧不见,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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