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这是他醒后的第一句话。

    医生给他检查完，已经走了。

    乔溪趴到她胸前，“我爱你。”

    他艰难地给她顺着发，愧疚道：“对不起。”

    “让你久等了，害怕吗？”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刚哭完，一双大眼睛红红的，就这么盯着穆浔，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你吓死我了！不是说好来看我的毕业典礼吗？不是说好毕业就办婚礼吗？你不讲信用！”

    三年来，她等这一刻等太久了，她压抑得太久，又激动又害怕，怕他再一次悄无声息地睡过去。

    他一把把她拉回胸前：“我爱你，小溪，对不起，我会补偿你。”

    注定再一次无眠。

    这一夜，乔溪不断地和他讲述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比如乔樾和某家大小姐结婚了；再比如叶茧和南遇时在一起了……

    尽管这些话这几年来她已经讲过无数遍，可她依旧不厌其烦地讲着，在这个夜晚。

    穆浔就抱着她，安静地做着一个称职的聆听者。偶尔和她搭几句话，大多是看着她雀跃的小表情，听着她兴奋的声音，好想因为这几年没有看到她，要一次性补回来似的，怎么看都看不够。

    两人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天天粘着。穆浔醒后又有许多客人来探望，看到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羡慕不已。

    出院后，两人回到了穆浔的家中。

    乔溪这几年因为要照顾穆浔，厨艺增进了不少，此时正在厨房忙活。

    突然穆浔叫了她一声，她忙把锅铲放下，把火关掉，跑进屋里。

    穆浔笑着招呼她到床边坐下，她走过去坐下，看到她手上拿着的照片，他们在法国时照的。

    “怎么了？”她拿过那张已看过数遍的照片，抚摸着照片上他的脸。

    穆浔笑着又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法国，我问你为什么，你朝我笑，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然后那年夏天，我们去了法国，在埃菲尔铁塔下，你跟我说‘我终于来法国了！’。我们在塔下留念，你笑的那样开心。”

    “后来，我搬家了，我们十几年都没再见过，再见时却要结为夫妻了。我看得出来，你变了，似乎根本就不认识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继续做你自己，至于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主动去找你就好。我试着给你安全感，试着保护你，没脸没皮地靠近你。结果真的奏效了，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

    “我第一次去法国看你的时候，你带我去了很多地方玩，我们再次在埃菲尔铁塔下照了相，像小时候一样，我们牵着手，站在同样的地方，你还是笑得那么甜。”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都没有给乔溪说话的机会，乔溪发誓她从没有听过他说过这么多话。

    她看着那两张照片，再看看他，浅浅笑了。

    他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一下子说的太多了，稍稍缓了缓，又准备说：“我一直喜欢你，从小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他深吐一口气，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蹲下去，打开盖子拿到乔溪面前：“我不太会说话，也不是很浪漫，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爱你，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嫁给一个不太好的我。”竟有些脸红，言语间无处不透露着紧张。

    乔溪被他逗笑了，有些感动，有些触动。

    “傻瓜，戒指不已经在我手上了吗？”她把手伸过去给他看。

    “这个是你自己戴上的，不能算的。”赌气似的，把她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你愿意吗？”摘下来放在一旁，然后他又问了一遍。

    “你觉得如果我不愿意，那个戒指还会在我手上吗？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