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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戒指放到他的食指和大拇指间,用一只手固定着,然后把自己的左手伸过去,流着泪,带着笑:“我愿意。”然后通过他的手把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上。

    她知道,穆浔的手上一直都带着和自己同款的戒指,她把他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亲他手上的戒指,“我愿意……”

    “穆浔,我爱你。”她去吻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尖,他的唇,他的下巴,满是爱意。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紧握着他的手,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一整晚她都没有睡,也睡不着,就握着他的手,盯着他安静的容颜,时哭时笑,时沉默不语时喋喋不休。

    一夜未眠,注定夜夜无眠。

    第二天乔溪去找医生,医生跟她说:“这次飞机失事,虽然机长已及时发现,并尽力挽救,但还是有很多人遇害,穆先生很幸运,但是他也伤得很重。他已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苏醒时间是未知的,或一年或五年或十年,我们不能保证,这要看他自己,你们家属也要多跟他说说话什么的。可如果醒不过来……”

    乔溪没有再听下去,她再一次脑袋空白了,他如果醒不过来……她不敢想。

    她软着腿走回病房,调整情绪。

    白天她会照例和穆浔说话,帮他擦身子,用棉签给他嘴唇沾水……偶尔有客人来,她也表现得彬彬有礼。

    晚上她也会自言自语似的和穆浔聊天,跟他讲最近又发生了些什么有趣的事,跟他讲今天又有谁来了……

    此后,她不再没日没夜地哭泣,似乎变得更懂事了,或者说是学会了假坚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年过去了,乔溪日日如此,只是穆浔也依旧不变。

    期间,乔樾和穆浔的父母也来过很多次,不管他们说什么,乔溪也都只是笑着迎合,并不多说。

    三年,她变得更沉默寡言了,就算是对着乔樾,也不再任性,温顺极了。

    乔樾看她这副样子,很是心疼,但终是没有说什么。

    乔溪也没有再回法国,只是打电话拜托叶茧把剩下的行李寄回来。

    虽然每天都很忙,但她没有放下笔,三年来,她画的最多的画就是:一个的男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输着液,即使生着病也不难看出他拥有一副好皮囊。

    床旁有一把椅子,一些花草。床头柜上有一本书,几张机票,很多照片。

    似乎远离了喧嚣,安静而美好,却也平淡无奇。

    多年后,乔溪成为了著名画家,这幅画在画展进行展览。

    乔溪的大作很多,那幅画太稚嫩。可就是在这样发光的一个展览上,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出现了那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画。

    很多人都暗叹可惜,也都曾问乔溪为什么。

    而乔溪只是深深地盯着那幅画,但笑不语。

    又有谁知道,那些法国白市往返的机票,那些他们甜蜜的合照,那本他曾读过的书,全都是她在那段最煎熬的日子中的寄托……

    那天晚上,她看着眼前依旧在熟睡的穆浔,想起了医生的话,三年五年十年,她都可以等,但他如果不能再醒来怎么办?

    她很害怕,她想再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眼睛,和他一起生活,再生一个小宝宝……

    她趴在他身上,低声啜泣,“穆浔,你醒过来吧。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想听你的声音,想看你的眼睛,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你不要扔下我不管好不好?我要告诉你,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她趴在他身上哭得太伤心,没有发现,身下的人儿眉头似乎皱了皱

    我们有回忆,有曾经,有爱情

    我们曾无知,曾彷徨,曾迷茫

    我们,因为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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