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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纵然无味,话未必。
“阿欢,勿要多想。”
“殿下请明示。”
俞欢晃晃茶杯,径直等着。
“既然阿欢如此说,那南元便不再客套。”南元也是心底藏不住事的人,就顺着说了,“阿欢知道如今驸马在朝中的处境吗?”
驸马于朝中的处境。
俞欢暗自把话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试探道:“不知殿下问得是驸马爷于朝廷的处境,亦或者是皇室之中?”
怎么说来,这驸马的事总是要比那些权势的事情好相与多了,不用参与那些纷争,这些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一言中的。
南元轻咳两声。
“朝堂皇室均有。”
到底殿下的前驸马是朝廷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是被陛下责怪过,那还是掌管着真正权势的一家。
虽说是“落毛凤凰不如鸡”,可实在说来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如今的驸马爷并不受陛下待见,甚至是宫廷也很少让他入席,特殊一些的请帖有点眼色的人都不会给他下,说是孤立也是没错了。
这所有人都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的驸马,还真有一个“不知者”偏偏愿意撞上去凑上前,那人还是她的亲舅舅,想来也是无语。
俞欢低头想了一会儿。
“倘若殿下的圣意指得是驸马爷如今处境尴尬。”好歹是说人的不是,心里头难免有些奇怪,“那确实不错。”
南元听到此话,顿时蹙眉,和适才整个人上下弥漫的那种舒坦的气息不同,她浑身萦绕着的是一种淡淡地忧愁。
她这人说话,可是真实在。
其他人被她问到这问题,个个都是把话从东边绕道西边,拐着弯地跟她解释,让她释怀,看开。
或许她又能够成为驸马的一个专辑呢?
想到这里,南元不再耽误时间,收敛了一下眸色深处的惆怅,朗声道:“南元心知阿欢往日羞愧于当时和离的手段。”
俞欢一愣,赶紧把茶杯放下。
“俞欢不敢。”
南元继续说。
“只是驸马于此事是局外之人南元并不愿让此事影响他的前程,鲜衣怒马少年时,才是他该有的”
“殿下是要”
“此事还望阿欢能够出谋划次,为南元和驸马指点几招。”
俞欢是万万想不到南元公主把她单独留下来为的是此事,一想她刚才提得那事,不禁眉头紧皱,神情沉沉。
驸马未必就了无大才,当初敢从府中紧锁的门中跑出来,血气阳刚跑到陛下面前求情,仅仅是这份勇气,就比常人要有勇有谋。
除此之外,还有她的那个亲舅舅,如今还安生地住在驸马府白吃白喝,这事她都不能简单的轻拿轻放了。
只是若是要处置驸马的事情,还是难免会插手到国事上面,这些还是让她有些拿不准注意,帮也不妥,不帮也是不妥
俞欢抬头看了对面一眼。
对面的南元公主小心的抚摸着腹部,像是照顾什么样的稀世珍宝,面色清淡却又显得十分专注。
罢了。
“殿下。”
“阿欢。”
南元的情绪有些激动。
俞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张嘴,说道:“既是殿下开口,那俞欢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俞欢身为户部官吏,实在对那些不熟,只能暂且道出一二。”
话里有话。
南元把她的话听完,神色上面似乎也并没有特别感到奇特,俨然是一副“事先就猜到”的模样。
“阿欢暂说无妨。”
“驸马之所以处境尴尬,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