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还给我禁了足,阿欢就不送了。”
娄氏本来就憋着气,这会一听俞欢这话,没地当场发作下来。
禁足,还没追究禁足是怎么回事呢?
这会儿就用起这个幌子来搪塞她,这禁足,是禁的不出屋门吗?
娄氏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这天儿糟糕成这个模样,还真不如禁足呢?
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端着一副体贴入微的长辈面儿,笑笑跟俞欢说:“放心吧,二婶回头就替你在你二叔面前求求情,让你早些出来,禁足禁个一二日,意思意思就行了。”
“也是。”
替她求情的话,俞欢自然得应承下来,没出屋门,目送着黑乎乎地一大波人跟着娄氏走出欢心苑的门。
待人离开了,俞欢才让芷兰把门重新插上。
绮蓝去把适才娄氏喝的那杯茶端了下去,这一回来又看见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的,无奈地看向俞欢。
“这门不怎么进风的。”绮蓝戏谑说:“否则外人还不知咱们苑里要做什么呢?!”
怕冷归怕冷,门还得敞亮的开着。
一听绮蓝这话,俞欢脑子里莫名其妙的窜出那人的那句话。
“门还是敞着比较妥当。”
萧慎…还真是阴魂不散。
俞欢摇摇头,清了清嗓子。
“禁足半月,总是得有个禁足半月的样子,省的什么人都过来凑热闹。”
这颇有架势的模样,芷兰和绮蓝相视一笑,没说什么。
俞欢的禁足禁得彻底,俞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俞欢被禁足的事情。
说得也是。
除过小厨房的人得买菜,欢心苑里头一连十多日都不见有人往外头来的。
难免有些人私下嘀咕一些流言蜚语。
俞世非把俞欢盖在脸上的那卷书挪开,“啧啧”两声看着俞欢。
“都说欢心苑里的人惹了二叔生气,被罚了禁足,我看不是吧。”
从头到尾的语气里头都是满满的酸味儿。
俞欢睁眼瞥他一眼。
“堂弟看来啊…”俞世非长叹一声,手指挑起那卷书翻了两下,“这人啊真是眼残心废才是,这府里谁能有堂姐自在呢!”
瞥了一眼的书卷看起来还挺有趣儿呢,俞世非又看了一眼。
“哟呵。”
俞世非惊叹一声。
“堂姐这翻阅的古籍还是《诗经》呢!”
俞欢瞪他一眼。
俞世非丝毫没有理会,继续就着前头的话茬,悠哉悠哉念道:“子惠思我,褰裳涉溱(1)。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2)!子惠思我,褰裳涉洧(3)。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备注1)”把整首诗念罢,俞世非看着俞欢说:“那句话改了,整个京城怕是都找不出比堂姐还自在的人了。”
语落,俞世非无所谓地耸耸肩,捞起桌上的一碟花生米吃起来。
“不比堂弟!”
扔出这么一句话,俞欢撑着胳膊,慢慢地坐起来。
听到俞欢反击的话,俞世非被花生噎了一下,咳嗽了两声,面色被弄得通红。
俞欢把《诗经》从俞世非那处拿过来,仔细卷上,起身把书卷重新塞回去。
一边理书架上头的卷轴,没有回头,一边轻声问道:“话说,这十日不见,堂弟出府做了什么大事啊?”
俞世非头一扬,没有吱(zi)声。
这话里头的语气明明就不是特别想知道,还真当他傻啊!
卷轴不乱,理了没有一会儿,俞欢就把书架之前翻过的书和卷轴搁好了。
半响没有听到俞世非的声音,眉头一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