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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
赵氏顿了顿,神情之中有一些紧张的意味,试探着说道:“自从上回阿乐和阿喜回府以后,精神劲的都不比往日,而且看着是一天不如一天,神色也是不如以往。”
俞喜和俞乐的反应是在她意料之内的,俞欢不动声色,继续听着。
“阿乐和阿喜那处,我又问不出什么来,三婶想问问你这处,可是知道些什么?”
她不光把俞乐和俞喜身边服侍的人都问了,还给赵夫人传了口信,让问问那日服侍在姐俩身旁的丫鬟,都没得到有用的信儿。
只是个个都像是被封了嘴一样,都说那日并未发生什么。
这话要是搁到以往,她还是信的,毕竟两个姑娘算是初来乍到,脾气吵吵闹闹也是正常,只是如今她却不能全部信了。
所以还得张嘴问一问那天送阿喜和阿乐回来的俞欢才对。
俞欢笑笑,抬眼看到赵氏眼底的那抹担忧,心底一动。
“三婶不必担心。”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听上去甚是能够安抚人心,“那日不过是五妹妹被人惊到了,许是还没缓过劲来,等会待阿乐过来的时候,我再从中安抚一下,或许再修养个几日就无碍了。”
“被人惊着?”赵氏一怔,她母亲传到的信中并未提到这些事。
一看赵氏惊讶的模样,俞欢更加肯定她心中猜测的那件事了。
“就是路上有一个喝醉酒的混账,不小心撞到赵府定的雅间里,给妹妹吓了一跳。”
俞欢并不打算把事情和盘托出,只是捡着简单的事,把事情的大概给赵氏大致地描述了一下,最后还特地说了:“那个混账最后被贺阳侯府的府兵送到官府了。”
赵氏的心情可是随着俞欢这几句简短的话是忽上忽下的,最后听到那个混账被抓到“府衙”以后,心情才算平静下来。
“阿乐没见过那种混账,估计是被吓怕了。”俞欢喝着茶,一边宽慰着赵氏的心。
阿乐平白无故受到这么一遭罪,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赵氏接下来的语气,就是带着一些愤恨的意思,“那厮混账,竟然敢当众做出闯门的事情,真当我们俞府是摆设吗?”
说着说着,“啪”地一下一拍案几。
怒气是不会骗人的,赵氏的一拍,把身边的侍女吓得不轻。
那个侍女有些颤颤巍巍的,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一眼生气的赵氏。
俞欢把一切都看在眼底,自然也没有错过那个举止怪异的侍女,心中顿时有数起来。
赵氏生气归生气,可是一点都没忘得刚才俞欢最后特地指出的“贺阳侯府府兵”的事,语气稍微缓和些说道:“只是贺阳侯府是如何知晓那个混账…”
不想把那个混账和捧在手心的珍宝相提并论,赵氏并没有把话说全。
“近来有使者来京,贺阳侯世子奉皇命负责使团的事务。”俞欢停了一下,斟酌了片刻,继续说:“上次的话,若是阿欢记得不错,阿乐和阿喜呆的客栈便是使团一部分要入住的一个地方。”
“客栈?”
赵氏一怔,平日里头哪里允许过俞喜和俞乐去过那里。
“三婶不必太过紧张。”俞欢站起身,朝着炭盆那边走了几步,“或许是阿喜他们未见过使团,想凑热闹罢了。”
话音一落,俞欢慢悠悠地伸手在炭盆上面晃了晃,想着沾点热气。
这番对话下来,赵氏倒是察觉到一丝奇怪的地方。
哪里是阿喜想要凑热闹,明明是她的侄儿--修儿想凑热闹才是。
赵氏越想发觉事情越蹊跷,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一个人在原地沉思起来。
俞欢要的效果就是这样,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