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肯定她见过此人,俞欢抬眼向前面望去。
“是你?”
俞欢眉目之间尽是不悦,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满是不耐烦。
“偷听别人说话按照律法可是要问罪的。”俞欢瞥见那人手里握着的玉簪,“快点将我的玉簪还给我。”
此人就是前日讽刺她“多管闲事”的人,私自拿着她的令牌几日都没有送到俞府,害她被俞楼一顿说教,何况刚刚婚事还没解决,还被这人偷听过去,俞欢说话根本谈不上有态度。
“这世道果然是变得毫无人权。”萧慎拿着玉簪好似一番打量,对着俞欢说:“刚刚看到一位客人还是小偷从我酒楼的禁地走出来,没料到这人竟然是俞女官啊。”
此人竟然是朝阳酒楼的当家人?
俞欢质疑的目光一再在萧慎的身上打量,嗤笑一声说:“朝阳酒楼老板可是京城闻名的胖当家,阁下莫非是觉得在下眼睛有疾。”
俞欢,刚刚被那人压制的低声下气哪去了,和他竟然这么有劲。
萧慎“咳咳”一声,举起玉簪在俞欢的眼前比划着,一边赞叹道:“这跟玉簪质地不错。”
“玉簪还给我。”俞欢偷偷摸摸避开俞楼的视线为婚事计算,还被人目睹被拒绝的一幕,心底满是烦闷。
萧慎刚刚在后面也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两人的话,想着陆川身上有功夫,没有靠得太近…
“刚刚那位少将可是拒绝了俞女官?”
此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俞欢心里对他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若是阁下不愿意让您胖少爷的名头响彻京城所有闺阁少女的房内,在下劝您趁早将刚刚看到的听到的事情全部烂在心里。”
萧慎心里对于俞欢轻飘飘的威胁全是无所谓,但是面上完全是“害怕”的神情,嘴里嘀咕说:“俞女官,鄙人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都没有听到。”
俞欢满意地点点头,向前走过几步靠近萧慎,从他手里拿回玉簪,准备离开。
一股透着玉兰香味的清香飘入鼻间,看着走来的身影,萧慎下意识地放弃抵抗,任由俞欢轻易地从手中取走东西。
俞欢拿回玉簪,小心翼翼放回袖中。
见俞欢对于玉簪如此慎重和在乎,萧慎一想到刚刚这把玉簪差点被人送出,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记得早日将我令牌送到俞府。”俞欢虽然不确定刚刚萧慎说的身份是否真实,只是也想到一般人不能出现在朝阳酒楼的禁地,对于萧慎身份相信的也是八九不离十。
“令牌?!”萧慎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他扔给阿七的那块东西,眉头一挑。
俞欢等着萧慎回答,半响都没听到,继续讽刺说:“怎么?酒楼的当家人难道还是一个喜欢把物品据为己有的人吗?”
“不会不会。”
萧慎嘴角勾起笑容,剑眉挑起,深沉的嗓音回荡在俞欢耳边。
祸水。
俞欢没再理会他,重新整理衣衫,沿着来的路重新返回酒楼。
反正走别人酒楼已经被人发现,没必要再特地从远处的路走。
萧慎看着深色衣裙的俞欢沿着原路返回,默不作声地跟上去。
这段路刚刚一人走时,还显得有些阴森的感觉,这次俞欢心知后头跟着一个人,心中纵然是千般万般的不耐烦,可终究是放心的。
只是再想到刚刚那段并未结束的婚事,俞欢的烦恼就不仅仅只是一点点。
俞府对外当家主事的是她二叔俞楼,她所说头上顶着一个女官的头衔,若是不履行父亲母亲定下的婚事,那么她的婚事必然会落到二婶的手里。
二婶向来是一个爱计较的脾气,她身后的俞府一些店铺还挂在她的名下,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