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有多长呢?不过是白祁长了三寸的日子,帝君摸着突然长高的白祁脑袋心想是不是吃的太过多,一月长三寸在凡间可是不常见,转念又一想白祁乃神物,大致不为过?
“爹爹。”白祁抱着帝君的手臂,“饿。”
帝君轻敲一下他脑袋:“还吃,你瞧瞧你一月长了多少?卿言这几月不过长了一寸,偷偷吃了哥哥的东西吗?”
说就说罢,为何要提及自己,耳朵红了半响,卿言半羞半恼道:“爹”
帝君看他一眼,遮面笑几声,无意泄露几声入了卿言耳中,耳尖又烫了几分,好在接驾的马车及时赶到,天子自然知晓帝君身份,万分不敢怠慢,马车都用自己的规格从正门进宫,一路浩浩荡荡入了用来招待各大臣使者的清凉殿,殿中早入了坐,只是都在等传闻中身份十分高贵的人前来才道开始宴会,人不知此人叫什么,只听闻连皇上都称“公子”无名无姓,就唤公子,奇的很,据说那公子长的一笑乱人眼,丰神俊朗,一瞧就是个天生贵命的模样。
宴会中的女子更是巴巴的望着门口只等公子现身,虽说人现如今居住在临安却总是找不着住处,有时听闻在某个巷子里,有时听闻在郊外,总之传的神乎其神,还有人道公子不是凡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历练,可若是神仙哪儿来的孩子呢?传此闻的人被数落了好几番。
“来了吗?”不知哪家小姐问一句偷偷在门外瞧了半响的小丫鬟。
“在路上了。”小丫鬟悄声道,殊不知早被各家听了去,又等一会儿,门口终于有公公传言:公子到——
风过檐下铃,泠泠作响,明月当空,穿赤金衣裳的人身披月光入了凡事,恍惚间恍若天人,待人入了坐,公公喊一句宴会启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满面娇羞的女子,咬着唇含羞带怯的偷偷望上一眼,不觉脸颊上又红了几分。
帝君连忙把酒拿远了一些,避开白祁四处乱抓的手,吩咐人煮了两碗热的牛乳来,细细嘱咐道加一些蜂蜜,牛乳腥味重些,怕小孩不肯喝,想以前他在天界时也如此煮过,不过加的是桃花的花瓣,那时候是煮给煮给,谁的?
帝君皱皱眉,心上空的这一块如何也补不起,一想就细细的疼,有时午夜梦回也疼的厉害。
卿言抱着果子啃了口拿了个小的给白祁:“怎么了爹?”
“无事。”帝君皱眉喝杯酒,扯一把白白嫩嫩的脸,“多吃些,总是长不高。”
来的人困于一方无心红尘琐事,台下观望的人却转了几转心思,丞相的家的女儿道要献舞一支,舞名《醉歌》,起舞时丝竹空灵,舞步灵巧眼波流转,真有几分醉意,小王爷边看边摇头晃脑的品位道:“这舞不该叫什么醉歌,我看应该叫醉人,有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便是这么个理,帝君以为如何?”
帝君不以为意,只是那女子转一圈便要看自己一眼,水袖轻飞,半遮半掩也要看自己一眼,看的多了众人就知这丞相家的女儿是何意了纷纷看向帝君,卿言一口果子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为难的看向帝君,帝君也觉烦恼,找了个借口道小白不喜酒带俩个孩子出去走走,天子不敢阻拦让人好好引着帝君四处逛逛,切记小心安全。
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御花园,带路的小公公在前面举着明亮的灯笼絮絮叨叨道:“公子应白日来,这月牡丹开的正好,一簇一簇的,花朵开的比寻常花儿大,花瓣也多了数层,看起倒像是那家刚出闺阁的女子,十分惹人喜爱。”
卿言听着听着笑了,帝君不明所以问笑何,卿言道:“以前爹也经常如此爱说,从东海说到天上,从佛界说去地府,雪山的狐,东海的鲛一一说了个便,如今却不喜说了,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人不在。”
帝君莫名心情沉重了许多,打发了小公公,让卿言拿着灯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