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袋还什么？”

    祈昇说：“万一她穷呢。”

    王洛可面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驳的力气，这是她自卑的根源，是她心里不能触碰的部分。原本方思梦她们说她穷的话她都忘记了，祈昇这一说又让她回忆起。

    几步外，方思梦和殷玉洁僵持着。

    方思梦说：“你就把床单痛快给我，我拿回去洗完就还你。”

    殷玉洁觉得无所谓，“不用了，还麻烦，我回家用洗衣机搅一下晾上就好了。”

    “我说过的，要帮你洗完。”

    “真的不用。你真不用这么客气。”

    “不行！别磨叽了，赶紧给我，否则我不放你走！”

    殷玉洁看她三秒，宁不过她最终投降。

    方思梦就把床单拿走了。

    这段对话让王洛可恍惚几秒，恍惚过后对方思梦产生了疑问。她是个记仇的人，有些人说她的话c对她做过的事她会记很久，但也不能停止发掘别人的优点。

    她背包走出校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她走进路过的一个超市中，在卖洗面奶的货架前停下，深深地皱眉。她拿起一个二十元的，另一只手捏着兜里的五十元钞票，看洗面奶上排列的字母，告诉自己“你买不起”。她拿起个最便宜的去结账，仍然觉得自己在买一件奢侈的东西，好像对父母不孝。她将洗面奶塞在背包最里层的袋子里，紧挨后背。她一面高兴自己可以体验一种完全没体验过的东西，一面唯恐看到杨芙雅见到洗面奶时的表情。

    多花每一分钱，都对不起他们，都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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