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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芙雅坐起来,连夜将换洗用品折腾出来,以为只有这样才睡得安心。

    最下面是结婚时那套大红床单,很崭新的丝织品,原本当做结婚纪念品保存,现在看见它的一角全是说不出的滋味。然后床单就点点变成更暗的红色,悲伤快速融于其中。

    杨芙雅几乎不会在人前哭,既然和王洪刚商量好离婚自然没必要再对他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她那一身傲骨不允许她那样做。

    眼泪停下来了,她流了不少汗水将床单被套换好,再次躺在床上,有些欣慰地闻一闻被套上的茉莉花香。那是她亲手采的茉莉花做成的香包,不如买的味道那么重。

    可惜还是睡不着。现实赤裸裸摆在眼前,猜测与真实也是两码事,总有些不安在心头。

    杨芙雅开始想过去,自己怎么被他打动嫁给他的;想如何与老母亲交代;想自己带走哪个女儿还是都让他带走……

    一时之间,焦头烂额。

    习惯的力量很可怕,要放弃现在的生活就有恐惧。

    杨芙雅想过为他和家里改变,但是逢场作戏的话她说不出口,无论阿谀奉承还是趋炎附势都有让她良心不安的趋势。她有点责备父母对她的人格教育,让她变成一个这样死板的人。然后现在她也在这样教育自己的女儿。她们没有礼貌她不高兴,她们没有吃相她看不顺眼。家庭教育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她只按自己的标准衡量对错进而要求她们,不愿改变。

    杨芙雅对于自己的固执稍显恼怒。她坐起来了,呆楞地坐到天亮躺下休息一会儿,又起床为女儿们做早饭,送她们去幼儿园。面上看不出任何难过。

    家里没人时,杨芙雅就是呆楞的,回神才想起还没打扫。阿姨一周来一次,只是将她打扫得很整洁的家里重扫一遍,这是她向王洪刚做出的妥协。

    王洪刚觉得让妻子打扫家里是没面子的事,而且她明明可以与人逛街按摩、出去玩乐,非要在家里闷着擦地是不可理喻。杨芙雅乐于打扫家里,觉得阿姨来家里是侵入她的空间。他们各执己见为此吵过一阵。

    王洪刚已经很忙,不想妥协也没想到哄她的办法,就这样冷战着。

    两天后王洪刚回来,杨芙雅说:“我怀孕了。如果我们以后经常争吵,孩子就不要生了。”

    王洪刚彻底没了脾气,“小雅别生气了,孩子就是为了劝我们才来的。他会伤心的。但是你都怀孕了,这么大的屋子也不能还让你一个人打扫,累着怎么办?”

    “阿姨最多一周来一次。”

    “不行,两次吧,隔两天扫一次也不会脏。你就逛逛街、遛遛弯,好好陪我们的大胖儿子。”那次王洪刚哄了很久才和杨芙雅说通,让她在怀孕期间允许阿姨一周来两次。

    杨芙雅知道王洪刚担心她的身体,妥协了。

    “小雅去过医院了吗?”王洪刚拉着杨芙雅坐下。他并不希望得到肯定回答。

    “我能自己去检查吗?见不到孩子的第一张照片多遗憾啊?”杨芙雅少有地剜他一眼。

    “太好了!那我明天上午陪你去做检查。”王洪刚乐呵呵地搂过她。

    “不忙了?”杨芙雅在他胸膛问。

    “没有孩子重要。”

    “你哪天有时间再去也行。”

    “小雅你在和我客气什么?”

    “因为现在是重要时期,我怕耽误你的生意。”

    王洪刚搂过她,“都说了,没有孩子重要。”

    不久后,异卵双胞胎女儿降生,更为两人的关系调进暖意,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阿姨每周来的次数变为一次。杨芙雅念及她养活儿子不容易,加上她是老实人,对她非常照顾。

    可是只维持了五年。杨芙雅在离婚手续办妥前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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