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章邯派去永安村的谭通和郝全骑马赶回来了,刚进客栈,谭通就低声在章邯耳边汇报起工作,声音很低,以至于耳力极佳的陈斌也没有听到什么,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章邯听完微微皱眉,对着正在系上衣的少年道:“陈斌,按照你刚才说的,恐怕你家有麻烦了,他们两个刚才去永安村打探你消息时,可能引起了那躲在暗处的蜀国密探的注意,他们回来时正好看到两人去了你家,只是他们要赶着天黑前回来复命,所以才没有继续在永安村待着,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陈斌如遭雷击,立马冲出了客栈,骑上一匹不知是谭通还是郝全的马匹,向着城门口奔去,刘猛和章邯也赶紧出客栈骑上各自的马,追赶上去,临走之际,章邯喊道:“郝全跟上,谭通,你马上回军营找司马将军借调五百精兵,火速赶往永安村!”
一路上,陈斌快马加鞭,恨不能马上到达家中,不过好在只有五六十里地,借着马匹飞奔的速度,最终花了半个时辰赶到了永安村。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陈斌直接驱马驶进了村子,快到家门口时他就看到门口旁边还听着整整三牛车的桐木,还有不少邻居都围在了他家门口,陈斌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马匹飞奔而来的声音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一看是陈家三郎,纷纷叫喊起来,陈斌也没顾上和他们说话,连忙跑进了家门,
进入院子的一刹那,他脑子里一个机灵,只见院子里到处都滴有血迹,可是却没有看到一个人,他看见他的那个房间里有亮光,他赶紧跑了过去,一进房间,他就看见黄放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物已被血迹所染成红色,苏老头正站在床边拿着银针在给他扎穴,小丫头陈娇坐在黄放的身边哭成了个泪人,看见陈斌进来,小丫头连忙跑过来扑到了他身上,哭着喊道:“三哥,你可算回来了,黄放哥哥受伤了,爹爹和大哥二哥还有杜明哥哥他们都受伤了,黄放哥哥受的伤最重,苏爷爷还说他有生命危险,呜呜呜我好害怕!”
陈斌压下心头那股直欲冲出的怒火,蹲下身子给她擦拭泪水,可是刚擦拭完就又淌出了热泪,他柔声道:“没事的,不要怕,有三哥在这!”
他站起身,牵着陈娇走到床前,轻声问道:“师父,怎么样?”
苏老头没回答他,只是忙着将银针一根根的插在黄放的身上,直到将最后一针插入黄放的天突穴中,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抬手擦拭了下额头,道:“无大碍了。”
“那我爹他们呢?”陈斌问道。
苏老头接过陈斌递过来的拐杖,轻声道:“你爹和杜明那小子胸前都中了一刀,不过好在伤口都不深,血已经都止住了,至于你的两个哥哥,都只是伤在了胳膊上,更无大碍,只是这黄小子,就伤的重了,身上中了三处刀伤,有一处和你后背上的那道差不多,只是他的却在胸前,而且他的内脏也受了些伤,不过好在那些刀伤都用那缝合的方法的缝住了,而且上次喝了些鹿茸酒,又在我那泡了两次药浴,加上他身体体魄强壮,这才保住了性命。”
胸前受伤,可想而知都是和敌人正面搏斗时才受的伤,陈斌深吸了一口气,感激道:
“多谢师父施以援手!”
苏老头摆摆手,“你我师徒,不必如此!你还是先去看看你爹他们吧。”
陈斌退出了自己屋子,将陈娇留着了房内陪着自己师父,他看着已经不在院内的刘猛等人,没有任何言语,直接就去了主屋内。
陈文涛床沿上,身上只穿了件单衣,还没有系上,所以陈斌很直观的就看到了那道伤口的位置,自左胸斜向右下的肋下,伤口已经被厚厚的白色布条给包裹住,所以他并没有看到伤的有多深。
陈文涛一看见陈斌进来就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