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孤傲,某些方面来说安歌其实是自傲的。
和煦望着渐渐远去的那抹身影,温润儒雅的面庞像蒙了一层灰尘,灰扑扑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安歌迈着轻巧利落的步伐,渐渐走出他的视线······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可和煦就是举得那一步步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踏过他的心走过跟他全然无关的明天。
纵然这般,他却是那么的仿徨,那么的束手无策。
安歌努力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努力的想着今晚的菜单,这样的残忍何尝不是在对她自己呢?
然,她却知道,即便原谅,她与和煦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去了,又从何而来的机会呢?
为什么回不去呢?
因为爱过。
老实说这样子的和煦,说实在的着实让她有些恶心,曾经她以为他至少是善良的,现在压根跟善良什么的不搭边好吧。
······
晚间,乔星语看着安小歌从厨房盛了第三碗米饭出来,眸光流转“说吧,发生什么事儿了?”
安小歌这个人不仅好吃懒做,还有一特大的毛病,遇见事就会自虐,暴饮暴食是常事儿,偏偏还来个该死的怎么吃都吃不胖。
安歌恍若未闻,继续与手里的饭碗斗争,边吃还边感叹自己做的菜怎么怎么美味怎么怎么可口,直到第三碗米饭下肚,方才悠悠的开口“好撑哦。”
乔星语忍不住翻了歌白眼,你丫的当大米不要钱似的一样狂吃,能不撑才怪了。
“我见到和煦了。”软糯而又清冷的声音徒然飘来。
乔星语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却没有想要开口的打算。
吃完饭,语儿负责洗碗,因为饭是安歌煮的。
彼时,安小歌倚靠着厨房的冰箱,一瞬不瞬的盯着厨房里埋头洗碗的女人,蓦地想到了年少时插着腰冲着自己大吼的女人“我是个做大事儿的人,怎么宁拘泥于洗碗这种小事上。”
而今,不过几年的光景,这个埋头洗碗的人不是她,又是谁呢?“我们终究是将生活过成了自己最不想要的样子。”
“不,这是在享受生活,年轻的时候太浅显,总觉得理想的才是生活,长大以后才知道平淡才是生活。”
而生活怎能离得开一个柴米油盐,无论是理想话的还是平凡的,终究是逃不开的,乔星语显然有些不赞同安歌的说辞。
安歌不禁有些感到诧异,细细思量了几分,霎时顿悟,原来这么些年不变的只有自己,语儿是何其坚强与独立的一个人,如今却甘愿过着洗手汤羹的生活,不是改变是什么。
这样的顿悟越发的让安歌珍惜两人现在的同居时光,闺蜜情感。
夜深人静,两人窝在一床被子里面有段没段的聊着,女人之间的话题无非是化妆,打扮衣服,美容,男人。
相聊甚欢间,语儿突兀地道拥抱住安歌,碎碎道“小歌儿,你值得更好的,不必慌张,不必焦虑,过去的终究是会过去的。”
安歌没有说话,屋子里一片静谧,黑夜里湿了的眼彰显着她的感动,不知过了多久,徐徐开口“嗯,我们都要好好的。”
话音刚落便迎来了语儿的一个迎风掌“老娘好着呢,走走,姐带你去相亲,今年一定要将你丫的给嫁出去。”
俗话说的好,痛苦的结束才是美好的开始嘛。
“相······相亲?”这是什么操作,安歌不由得感到一阵错愕,这人不是明儿要去出差么。
乔星语咯咯咯笑了笑“就是去相亲,姐带你去奔小康。”不然她的大计怎么实施得下去。
安小歌欲哭无泪,她能拒绝么,不过看这人的表情,明显是不能的,虽然此时的她没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