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不知道语儿是怎么来的,亦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中的。
但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身边的女人是如何将和煦给狂揍一顿的。
没错,就是揍的,语儿她爸是开武术馆的,从小便将她当男孩子养,外带着养出了一个能文能武,能下河能抓鱼,还特别抗造的——女汉纸。
典型的外表娇柔骄纵,实则内里却是彪悍无比。
大学四年,有无数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然也有无数人被征服在她的彪悍人生里。
用她的话说那就是:爱我的人我什么样儿他都喜欢,不爱我的人我什么样儿他都不会喜欢,那么我什么样都行,自己喜欢就好。
现在看来,乔星语才是最懂得生活的那一个人。
与之相反的,便是正儿八经矫揉造作的安小歌了。
出门化妆得半个小时,换衣服得半个小时总之,没一个小时出不了门。
群众眼里的安歌永远是一丝不苟的模样,端庄得体,温润如水,简单的来说,就是男人都喜欢的那个样儿。
很难想象,两个极端的人居然会成就了彼此最真挚的友谊,一走便是九年的光阴。
和煦放在她的手里,一个星期出不了门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的,好么。
嗯看在他已经被甩的份上。
“安小歌,老娘可告诉你,渣男给你的房子啊,车子啊,票子什么都都给我收好了,可别傻癫癫的不要,收起你那不值钱的骄傲,十年最美好的青春都给了他,拿他点财产算得了什么。”乔星语双手叉腰,吧啦吧啦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不是她多想,实在是安小歌这包子属性那是绝对有可能无私奉献的。
双腿盘膝坐在沙发上的安歌突然起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语儿,谢谢你,在我陷入黑暗的时候带给我光明。”
是的,她曾经是想过什么都不要,好以维持她最后的骄傲,可当她看到民政局里拿对大打出手的夫妻后便改变了主意。
和煦出手很大方,把婚后她们住的那套房子留给了她,还有共同的存款三百万以及那辆摆在车库里落灰的豪车,但她独独只要了那套房子。
那里对她来说承载了太多的回忆。
当然她可不是犯贱打算抱着回忆过日子的,而是要将它给卖掉,让她染上别人家的痕迹,湮灭她和他过去的尘埃。
“啊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安小歌你可以再肉麻一点吗?”
“可以啊,语儿语儿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一u are y super star。”
“安小歌你起开,离老娘远一点,恶心死人了。”乔星语一把扯开挂在身上的人,后退两步试图离这个已经差不多疯掉的女人远一些。
两个女人在狭小而又温馨的房子里打打闹闹直至深夜,欢声笑语,驱散尘埃,一室狼藉
夏末初秋,蝉蜕不啾。纵愿意留,时光不从。
阳光冲破了雾霭,凉风吹散了云层,一缕缕的柔光,也在天边唱起了东升的歌谣,氤氲着片片霞光,徐徐升起。
乔星语砸锅卖铁买的小房子在老城区,半新不旧,她说她喜欢这里春天的草长莺飞,秋天的秋风扫落叶,不似高楼大厦的低气沉闷,不似豪宅里的冰冷清凉。
在这里,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有温度的人,家常里短,邻居之间互相熟识,出差的日子时不时还能给她看个家什么的。
后来,安歌才知道因为住在这里热闹,而她最怕孤独。
秋风扫过,树叶纷纷落下,有的像蝴蝶翩翩起舞,有的像黄莺展翅飞翔,还有的像舞蹈演员那样轻盈盈地旋转。
安歌就好似一个顽皮的小孩一般,一深一浅踩在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