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呀!”正坐在一旁的仙桃心里跳了一下,“什么,凤凰山被剿了,人都死完了。”她刚才还沉默不语,猛地一站起来。旁边聊天的人都吓了一跳,都抬头看了看她。乐哲母见状,忙起来拉她说:“这孩子最怕别人说死人什么的,胆子非常小,你们看,眼都直了,怕是受到了惊吓。”她一边说着话,乐哲母搀扶着她,把她送回了家。仙桃回到家里以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起来,为父亲和那帮弟兄而伤心欲绝。李二爷和乐哲还不知因为何事,乐哲母便不断地劝仙桃,才边和乐哲父说起刚才大槐树下的事情。李二爷说:“虽然这事不好说,但我觉的也未必人都不在了,肯定也是有活口的。”仙桃听到这,才停止了哭泣。“要不然,明天拉呱的时候,我再去问问。乐哲母劝慰道说。”仙桃心里想,是啊,山上有许多秘密通道,爹爹又机敏,腿脚灵活,他应该没有事的。想到这些,她的心才稍微放宽了一些。心情平静了许多,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
到了晚上,乐哲母做了一些菜。特意做了仙桃爱吃的茄子炒肉丝。乐哲母劝她多叨一些菜吃,但她叨了一点,馍馍也只吃了一点,胃口很差。心里、眼里不断地浮现着父亲和以前凤凰山上生活的情景。一见此状,乐哲母摇了摇头,也是没有办法。
天渐渐黑了下来。只有天上的星星在不停的站着眼睛,在看着大地上发生的一切。仙桃也一直在床上躺着。她心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才刚刚下山几天,家里就遭此大祸。在迷迷糊糊之中,她熬过了这艰难地一夜。
第二天,天才刚刚一放亮。乐哲父就到村口去了。他想打听一下凤凰山上的消息。刚刚巧,住在他家不远处的,邻居孙老爷在槐树下正溜达着。乐哲父也装作在散步的样子,说“老哥,吃过了吗。”孙爷个子不高,人很和气,但身体却很棒,爱起早到槐树下来散步,并且还围着村子从东到西走个遍,最后再回到老槐树下歇一下。他喜欢和别人说话,和别人一聊就一上午。这两颗老槐树已有百年历史,树干粗壮,枝繁叶茂,见证了这个村庄的历史,也陪伴了许多村民走过春夏秋冬。许多村民不仅把它当做一处游玩的地方,更是当作一种记忆。已经把它当作自己家的一部分。还有树旁就是那条小河,河道延伸很远很远,不停的流向远方。他们俩坐在树下的石头上,李二爷先说了村子里的大树,接着又把话题拉到了凤凰山上的事情。“太可怕了,鲜血直流。尸横到处。”李爷把知道的一切又说了一遍。“是啊,是啊,不过还听说那个土匪头子腿快一步,没有被抓住,说是从一个密洞逃跑了。”
李二爷听了以后,心里平静了下来。暗自庆幸,但他又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在不自觉之中就把消息搞清楚了。也怕对方多心,又往下谈了今年的天气,他看见对方有回家的意思,知道对方要回家吃早饭去,他们才一一分别开。
李二爷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就到了家。在客厅里,一大家人都在等他的消息,指望他能带来一些好消息。这次,他满脸是笑容。乐哲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仙桃也非常焦急,李二爷说:“老天保佑,陈爷没事,听说从密洞提早走了。”一听到这,大家的心才放下来。仙桃也顿时的放松了下来。感到人轻松了许多。大家这才开始吃早饭,吃的有滋有味的。
转眼之间,就到了收豆子的时节了。金黄色的豆叶和豆子,一个个都很饱满。孙爷大声地吆喝着,他站在地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在这皖北大地上,土地是农民赖以生存的主要来源。一家人的生存靠他,全部开销也是靠它。田地里的豆子也长得非常好,每一颗都收获不少豆子。李二爷和家人也都全部出动了,在他家地里忙碌着。把豆子连根拔掉,直接放在地下,待全部收完后,一起放到小木车上,然后推回家去,放到仓库里面。到天晴的时候,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