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道:“我们这几天钱也紧张,但你说了,我这还有几块大洋,你先拿去吧。”她向屋内走去,用钥匙打开柜子,拿了钱,然后递给妇女。
这妇女连忙道谢,说:“以后一定还!一定还。”把钱放到腰里。乐哲这时也出来了,他看这妇女俩,穿着一般,但很干净。这女孩,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让人爱看。女孩也看到这青年在看他,很害羞,低下了头。母女俩告辞走了,乐哲还在望她们远去的背影。她问母亲:“这女孩从哪来的。”母亲说:“是一个远亲,来要钱的。”“远亲,以前没见过。”乐哲说。“平常没事,人家也不来。”母亲说。
在秋季到来之前,乐哲家已开始准备彩礼了,以免秋忙时,忙不过来。
菊美家也非常满意这个亲事。菊美母亲不光因为乐哲家底殷实,她更看上了乐哲的人品,左邻右舍都称赞他聪明而又厚道。菊美母亲知道小菊也喜欢上乐哲,这几天她不停的问乐哲的一些情况这一天,乐哲走进书房,拿起书本看,但他的脑子里却总是浮起哪个女孩的瘦弱身影,以及端庄的脸庞。母亲看见乐哲这几天不太正常,也感悟到了什么,但她又摇了摇头。她觉得这家人不太门当户对,她家里太穷,男人好赌博,况且也不了解这女孩的性情。乐哲父亲到有一番想法:“如果能亲上加亲,也不错,况且日后有啥事也好说?虽说他父亲有赌博行为,但多年来也没有来借钱,看来他心里也是有分寸的。”他力劝妻子,孩子们的事,也不能考虑太多。见他说得也在理,母亲也只好不吭声了。
又到了夏日,天气的温度在直线上升。村民们也闲着无事,三两群在大槐树下乘凉。知了仍在树上没完没了的叫着,似乎在唱一首夏季的歌曲。乐哲母亲也和村民在闲聊,和他们说话,说乐哲就要成家了,让大家到时候都去吃喜酒去。邻家李奶奶说:“一眨眼间,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这些人都老了。”叹了口气,又开始说起她年轻出嫁那会的事情来。一旁的乡邻都仔细听着,来消磨这下午的时光。天气热的很,喘口气都很难。
乌云压顶,风一阵阵的,树枝晃动了起来。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了。这一天,往新河村的路上,有四个人做在马车上,向新河驶去。这是凤凰山的陈黑豹,他一路疾驰,是去往乐哲家的。
村子就在眼前,陈黑豹下了车,直往乐哲家。他敲了敲门,过了一会。管家打开了门,小三见是个生人,也不是本村的。忙问道:“请问客人找谁?”陈黑豹用力推开他,大踏步进院来,直接闯到了院子里。乐哲父正好在院内浇水,抬头一看是陈黑豹,心里一阵惊慌,水桶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心想,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怎么不认识我了,这才几天呀!这个玉佩是谁的?”陈黑刀大声笑道。乐哲爹见道:“是陈爷。进屋坐、进屋坐。”
客厅不大,但干净利索。陈黑豹看了看客厅,自己坐下。陈黑豹坐下后,喝了口水,说:“我也不绕弯子了。直说吧,我家女儿也不小了,你也见过,想和你家乐哲成亲。”说完他看了一眼乐哲父。李二爷心一惊,没想到他们是为这事。他说:“儿子已经定过亲了,并且大前天刚刚把彩礼下了。这恐怕不行吧!”陈黑豹脸色一变,把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杯子倒在桌上,茶水也顺着桌子流在了地上。乐哲父见状,不敢多言语了,低下了头。陈黑豹大声道:“这事成也的成,不行也得行,过几天我还要再来。一个月后就成亲。”里屋的夫人坐在床上,听的清清楚楚,泪水顺着脸颊留了下来。她没有想到,儿子的一次出行,竟然给家里惹下这么多麻烦。她也没有什么办法,看样子对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万一得罪人家,全家人的命也就没有了。
陈黑豹起了身,准备离开了。李二爷也慌忙起身送他。他们一行四人走在院子里停了一下,一小土匪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