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来要睡了的,可惜被阿纯吵醒了。”
他身上都没盖被子,高明纯很快明白吵醒的双重意思,灼热的亲吻从颈后袭来,而后不得不翻身平躺过来,借着罗帐里的微弱光亮,看清他嘴边笑意,他们已经近四个月没有同房,高明纯担忧的捂着小腹,却见他慢慢亲吻安抚着。
“阿纯不怕,我轻轻的。”
他牵着她的手放到肩上,俯身下去时两人的长发落在一起,已然分不清彼此。
内殿烛火越燃越高,火苗亮堂堂的舞动交缠,燃到极致烛光大亮,那灯花爆起遗落一声细小的声音,烛火渐渐变弱,直到然出下一段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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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纯睡得迷迷糊糊时察觉到皇帝起身离开,这人起身时还不忘摸摸她渐渐隆起的小腹,甚至在她眉心亲了亲,缱绻缠绵。
“陛下,上朝……小心。”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朕今日不上朝。”赵衡抓着腰带扑到床上又在她脸颊亲了亲,却见她微微皱眉根本没被吵醒,笑了笑放下帷帐走到镜前穿衣,铜镜中的青年嘴角含笑眉头无波,像当年一样快活张扬。
赵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穿好衣裳伸个懒腰,窗外朝阳徐徐升起,他心中斗志无限,这样的好时光他绝对不能再丢。
宫女悄悄捧着铜盆进来伺候赵衡洗手净面,而后束发戴冠。
“王儒章。”
王儒章守了半夜,仍旧精神抖擞的,利落应了一声是。
“傅雷呢?”
“大统领正在殿外候着。”
赵衡装扮好,饮了一盏茶:“走吧,见见大统领,尔等守在殿外莫要吵着皇后,听见响声儿赶紧进来伺候。”
宫女都应是,并不敢怎么抬头窥视圣颜。
赵衡在内殿精神抖擞的,到了殿外见到傅雷又是精神萎靡随时可能断气的痨病鬼样子,傅雷看的一惊,及时上前搀着皇帝。
“傅卿,随朕去练功房看看吧,朕许久没去了。”
傅雷犹豫不决:“陛下,您……”
“现在就去。”赵衡不容拒绝,一意孤行。
傅雷无法,只得小心翼翼伺候着皇帝带着一行伺候的人去了练功房,皇帝的练功房原本是赵衡日日练功所用,偶尔还会叫禁军侍卫陪他练武,或者兴致一起召集世家子弟陪皇帝比武的,皇帝腿折这几个月练功房基本荒废,但练功房的宫人仍旧日日扫洒不敢怠慢。
“傅卿陪朕进去走走,其余人退下吧。”
傅雷搀着皇帝进了练功房,王儒章将扫洒宫人遣散,他自个守在练功房外,无人敢靠近。
门一关上,赵衡便不复那病秧子的虚弱样儿,随手拿起一把剑耍了两招,傅雷守在一旁,并未表现出任何讶异。
“朕好些日子不曾活动筋骨了,傅卿陪朕赤手空拳过两招?”
“是。”傅雷卸下随身的佩剑,活动活动筋骨。
赵衡双拳紧握,眼神凶狠,傅雷微怔,丝毫不怯懦的迎战,两条健硕人影很快厮打在一起,谁都不让谁。
两人在武学造诣上傅雷更胜一筹,因他靠这个立足,往日比武傅雷陪练居多,可这次交手时傅雷发现皇帝的拳法比以往更狠厉、老辣,五十招内两人不相上下,傅雷性子耿直,接下来比试中更加认真、不留后手。
赵衡大病初愈体力不如以往,过了百招颓势渐显,傅雷及时收手:“陛下大病初愈不可脱力引发旧伤,这次是臣输了。”
赵衡大汗淋漓确实乏累,索性直接席地而坐歇着:“傅卿也坐吧。”
“是不是怪朕的招式?”在坠崖前赵衡的武学只比一般禁军侍卫强些,只在前世带兵打仗时武学精进,躺在床上这几个月他并未忘记从前的心得,与傅雷打斗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