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开,却见刚进康寿宫不到一炷香功夫的高皇后缓缓而来,罗太妃脸色一变度低头掩饰过去,微微屈身拜见皇后。
高明纯带着宫女太监站在路中间,淡淡一笑:“太妃是来送您抄写的经文么?母后此刻闲暇,太妃大可入宫求见。”
她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揭穿罗太妃正在受罚之事实,一如从前的狂妄高傲,连个正眼都不给罗太妃却命人赏给胡彬一只七巧板,似是在讨好大姑子喜欢的外甥。
等到高明纯离开,罗太妃勉强朝杨婉莹笑了笑,看也未看那胡小郎径直朝康寿宫而去。
胡小郎将荷包塞给母亲,抱着七巧板兴致勃勃玩起来,他身子虚弱好在精神不错,不一会儿就能将七巧板玩熟了。
太后千秋宴,众臣入宫拜见,满朝二品以上命妇皆要入宫为太后祝寿,嘉怡郡主聚在一群女人中间,脂粉香味扑鼻,偏不停有人与她说话客套,入宫之后她一直跟在鲁王妃身边,可齐王妃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流连,容斐白不胜其烦。
开宴前,容斐白发现他的座位安排在鲁王妃与齐王妃之间,容斐白一脸绝望看向还未到场的皇后位置,师妹害我!
宴开,帝后与太后盛装到场,众人齐齐为黎太后贺寿。
舞乐之时,众人看似静默观赏但目光无不聚集在上位三人,皇帝仍旧是精神不怎么好,黎太后笑容满面看不出什么异常,大婚不到一年的高皇后已是肃穆端庄,教人看不出喜怒。
黎太后四十六岁寿辰,受封蜀地的惠王携惠王妃回京,惠王与虞真长公主坐在左右下首首位,如此盛大却未见长公主驸马杨钊元到场。鲁王与鲁王世子都乖顺安分,鲁王世子上回杖责之伤刚掉痂怕是不敢再出风头。
寿宴之上当众人都表现出高兴、祝福的和谐氛围,容斐白则是冷汗都要冒出来了,齐王妃不知怎的一直讨好她,低声对她哪道菜美味,哪道菜冷了吃下怕是要闹肚子。纵使容斐白喜爱美食也因此食不下咽,一脸苦相。
“妹妹一直避我如虎狼,其实我并无恶意,只是我家王爷心悦于你,侧妃名分虚位以待只要妹妹肯点头,王爷便去请太后赐婚呢。”
容斐白觉得齐王妃不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他有一忘年交正妻管得严却又耐不住风流本性,四十多岁在外头风流置办外室,结果被正妻追在屁股后面毒打,两位舅兄提刀打上门来,好友没办法只能遣散外室老实回府讨好正室,齐王妃以王妃之尊堕落到如此地步也真是窝囊!
不管容斐白如何憋屈,赵衡仍旧在首位扮演病弱皇帝角色,高明纯盛装出场头顶花树冠吸引她大半注意,目视前方面带微笑,如无必要不会看向旁人。
宴席平平安安进行到尾声,帝后太后都已离场,百官命妇陆续起身,鲁王妃担忧饮酒的鲁王世子亦提前同容斐白道别。而谢太妃突然来到齐王妃和容斐白面前,匆匆道:“本宫一直想见见郡主,奈何从无良机,今日一见郡主风范果然名不虚传。”
谢太妃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白玉手镯:“这玉镯本宫随身戴了十多年,郡主肤白,它还是最衬郡主,还请郡主不要嫌弃。”
容斐白很是懵懂的接过玉镯,谢太妃满意一笑,在宫女催促下离席回到后宫,齐王妃拉扯着容斐白请她同车而坐,容斐白心知有异仍旧不动声色,玉镯揣在袖中两指来回摩挲,果然发现一些细腻粉末,还有一缕清冷幽香,等出了清波殿,那缕幽香便随风而去。
齐王这一家子都是神经病吧?容斐白面无表情,内心却在想躺平任由齐王,那他发现嘉怡郡主的真实身份会如何?不过他不能,否则会打乱陛下计划,况且他还等着日后恢复男儿身份升官进爵,娶个娇妻风风光光去东山拜祭师父!
“妹妹,王府马车宽敞,妹妹与我一同回去吧?”从清波殿走到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