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气完苏锦,白诺成无比得意,一回到蔚云居,她再也憋不住地大笑起来。
“笑什么呢?”南宫恪踏进门来。
白诺成笑得眼角是泪,道:“你那个小娘子实在有趣!我不过说你送我一支簪子,她便受了刺激一般,一对儿金步摇直是说的我分辨不得半句。”
南宫恪知是她又去招惹苏锦了,便有些不满道:“我何时送你簪子了?我收留你可不是为的给她找难受!”
白诺成止住笑,飞过一记白眼道:“是是是!睿王殿下舍不得送朋友一支簪子,倒是给娘子送的金步摇,还是成双成对的送!真是感人!”
南宫恪勾起嘴角,忍俊不禁道:“她说我送她金步摇了?我就说过,她不似看上去那般好拿捏,寻常的人想要她低头可算是难上加难。你偏不听——”
“行行行!”白诺成打断他,“她的厉害我可是领教过了。只不知是不是因为你这厉害娘子,以致师兄至今还没机会圆过房?”她说着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觉得害臊。
南宫恪早就知道这个师妹素来说话不着四六,可是圆房这种事到底说出去不好听,遂拉下脸道:“你明日就回去罢!该查的不查,不该查的倒是张嘴就来!”
白诺成只当他说玩笑话,便不以为意地道:“没事的,我会想办法,师兄不用过分忧心!”
南宫恪真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一时忘记了来意,起身便走。
白诺成看这个架势,心知南宫恪这回真要她回去了,急道:“你要我打听的消息,不要了么?”
闻言,南宫恪止住脚步,回首挑眉道:“怎么?你别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白诺成看他脸色稍稍缓和,便谄笑着上前道:“不就是四季香么!你想得没错,凌云峰确实和隶王有牵连,但是四季香如何而来,却是不得而知。”
“好,我知道了!”南宫恪转身要走,“明日我就不送你了。”
吧诺成一听仍要她走,便急地跳了起来,道:“我还没查到四季香,怎么就要我走?再说了,我堂堂的公主,就这样走了,叫我脸面往哪搁?”
“哦?你还记得自己的脸面呢?当初死活不听非要住进来的人是你,现在自己想办法出去罢!为了你的脸面,我就勉为其难向父皇请旨,将许都尉还给你!”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白诺成登时又炸了,道:“你还好意思还我!我原以为你当初将我夫君带到西北去应对战事,只是暂时,谁知一去就是三年,回了北岳给他个都尉牢牢套在皇城里,了了了了还要我亲自来将他赢了回去!”
南宫恪欲要解释:“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一直在想法子放他回去与你团聚,哪知父皇一时半会儿不愿意放人······”
白诺成重重地吐出一口闷气,道:“要不是师父遗言,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
南宫恪只好留下软言相劝,一时又逗留到晚间。
苏锦对着画像研究了一个下午,越发觉得画中女子和自己的□□有七八分相像。可是她反复地思来想去,都找不到有关画中女子的半分记忆。若说和她没有丝毫关系,那块碎花小布上面的月形标记分明与她手腕上的月形相差无几。难不成这女子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妹?看来这件事非得找南宫恪问一问才行。
苏锦正要将东西收拾起来,只见兰香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兰香愤愤地道:“卫风说殿下已经去了东苑那边。”
苏锦撇撇嘴道:“没什么,那就改天吧!”
兰香急道:“王妃不是说往后都要殿下在西苑用餐么?万一诺成公主又借题发挥,编排王妃不得宠,咱们这几日岂不是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