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准,只不过现下这府里的女主人是流芳轩那位,您若强要,请恕我无能为力!”
白诺成登时气红了脸,下人公然顶撞主子可怎么行?在桂南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越想越气,她立马发作道:“区区一个下人,就敢这么嚣张!看来睿王府的规矩还得我来教你!”说着自腰间抽出一截细鞭,便要往杜如晦的脸上招呼。还没等她挥出手,只听一道清澈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知公主说的是睿王府的哪门子规矩?”苏锦笑盈盈地看着诺成,她一身素色衣衫,一头青丝随意绾成结,甚是出尘绝神。
诺成收回鞭子,听着周围的丫头们问着王妃安,上下打量了一眼苏锦,道:“是你!”
“怎么?公主竟认识我?”苏锦脸上笑意不减,少有的笑容令人感觉甚是舒适。在苏锦看来,诺成公主确实姿色过人,不过是那种娇艳的美,皮肤水嫩,眼神明亮,身姿窈窕,甚是夺人眼目。
“别在这里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白诺成抖了抖鞭子道,“睿王妃只能是我!我劝你趁着我心情好,及早自降身份,别让我逼你退出!”苏锦随意的装扮竟在白诺成看来像个好欺负的!
苏锦转身寻了个舒服一点的椅子,悠然地坐在那里看着诺成道:“中原讲究长幼有序,不论是谁来做这睿王府的妃,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我既你比来得早三个月的光景,又没什么过错,为何就要我让出正妃之位与你?这于情于理可是一点不通啊!”
“就凭我的身份比你尊贵!”白诺成傲然俯视着苏锦,脸上绽出一抹嘲讽的笑,“我是桂南的公主!我的父皇和兄长在桂南拥兵百万,若我嫁给睿王,桂南便可与扶余联手。你们大夏区区一个西北蛮族,既不盛产钱粮,又无兵马加持,岂不是轻易毁于朝夕!”
苏锦的眸子黯淡了一瞬,遂又回道:“大夏即便比不上中原富庶,每年牛羊岁贡可是丝毫未曾断过。你冬日里穿的毛皮哪一件不是产自大夏?再者说了,大夏和扶余交好百年有余,公主的这番言论致力于挑拨两国关系,若是这话传到陛下那里,公主以及桂南该当如何自处?”
白诺成冷笑一声道:“自处?你和你的族人们即将难以自保了,你还担心我的处境?陛下若没有这个心思,我又怎会轻轻松松住进来?不知你说的交好,指的是大夏出尔反尔攻打扶余边境最后反被打回原形,只能以和亲的方式求和么?你若是个识相的,趁早到陛下那里请罪,让出不属于你的位置,我还能饶你一命!”
苏锦冷下脸道:“我的命还轮不到你来处置!本来想着,你若在这王府里好好住下去,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如今看来,你是不想好好待下去了。杜总管,既然公主瞧不上蔚云居,我看后院浣洗居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给公主住吧!”
杜如晦连连点头应着。
白诺成早已气地要跳脚了!
“你竟敢这样侮辱我!我已说过了!除了流芳轩,别的居所我一概不会去的!”
“随你的意!”苏锦起身要走,“杜总管,派人给我收了她的鞭子!顺带搜了她所有的行李!不要留一件危险物品。叮嘱一下默娘,往后厨房也不许公主及其身边人进去!我看她精神恍惚不太正常,再要误伤了府内的人,殿下又要怪我治家不严了!”
杜如晦并几个丫头只能憋着笑一一应下,全然没注意到白诺成那气到青紫的脸色。
临走之际,苏锦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别忘了给公主叫一位大夫来瞧瞧病!太医院的崔大夫我看着就不错!”
进府第一日便吃了一个闷头亏,白诺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寄人篱下,难免束手束脚,虽然嘴上仍叫嚣着不满,可终归是住在了蔚云居。由于陪着诺成一起来的还有白杞国大皇子白尚轩,诺成受了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