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于母见着于问白的第一眼还带着避退, 不过也就一两秒的时间, 她立马把防盗门带上,更是扯开了嗓子大喊大叫,像是生怕邻里邻居听不见她似的:“白眼狼!这几天你死哪儿去了?!怎么?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不着家了是吧?!”
说着还隔着防盗门朝拉门的于问白啐了一口:“我呸!不要脸的东西!”她虽然一直在骂,可双手还是结结实实地摁在防盗门上。
就这一会会儿的功夫, 祭坛就被一块拉上的黑布遮了起来, 多半是里面的于父听见外头声音之后干的。
晏椿真是对于母没话说:杠精双标吧你?你有本事骂人不回家,你怎么没本事开门啊?你有本事开个门我看看?!
于问白没管她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只是疲惫地揉了一下脸,面无表情地开口:“妈,你先开门,我有事情问你们。”
于母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毫不客气地狐疑起来:“你还带俩生人?你想干嘛?!我告诉你, 你是我和你爸养大的, 我们就算让你去死, 情理上也是站得住脚的!”
筒子楼的隔音本来就不好,邻里间又是熟络的, 很快就有开了门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于母见有了观众,更加嚣张:“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 还不如养只狗呢!”
晏椿本来就不待见这对父母, 听于母这么一说,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很想怼她:狗有什么错啊要被你养?大妈, 今天上坡行吗?我看你挺会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手画脚的。
于问白看这样子也知道自己说再多于母也不会听进去, 干脆直接用力想把门拉开。
两人拉扯间,于问扬从房里出来打了圆场:“妈?你拦着姐干嘛,赶快让她进来。”
看见于问扬的面相,晏椿不由得眯了眯眼,低头和路西野咬耳朵:“他面相不好,三十多就能把三缺的‘钱命权’能缺掉。你看邻居吃瓜的速度都比他快,他一个小伙子呆屋里要耗到她妈难听的话说完了才出来,我觉得这小子未必有于问白说的那么好。”
于问白抱歉地朝晏椿和路西野点了点头,领着两人进了家门。
于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一个姑娘家这么闹算是怎么回事?还带外人回来?”语气里就跟封建大家长一般无二。
叔叔,大清亡了,你知道吗?!
于问白现在是知道自己在父母眼里什么都不是,直接是敞开天窗说亮话,毫不避讳地质问二人:“我来只想听你们说一句真话。爸,妈,你们是不是拿我的气运和命去和邪神换了东西,弟弟的前途?”想到于父近来发迹的情势,于问白白了脸:“还是你们的钱财权势?”
于问扬皱眉,喊了她一声:“姐”
被女儿当面质问,于父表情越发不好看,手中的报纸狠狠地拍在茶几上:“你用什么语气和你爸妈说话呢?!”
“我就问你们去拜仙观拜了什么?换了什么?弃了什么?!”
“我是你们的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从小到大我没有违背过你们一次,甚至帮着你们养大了弟弟,你们就这样不待见我?他一考上大学就准备随便把我弃掉?”
晏椿一边听他们对峙,一边打量着屋里的陈设,目光定在了餐厅角落的黑布上。
估计那就是祭坛了。
于母首先就忍不住质问,面色阴毒:“是又怎么样!家里本来就多你一个拖油瓶,要是我们先生了你弟弟,早就过上好日子了!垃圾就是垃圾。”
于问白的脸色一点点淡漠下来,对两人的暴怒无动于衷,只转向晏椿,请她帮忙:“大师,我很惜命,求你救我”
看再多人间百态,也是各家有各家的说法,晏椿不插手,只是做自己分内的事情。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