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瑾一整天都没见到晏椿,看见她拎了东西就跑过去帮她。
晚饭她估计自己也拿不了,就把晏椿的布袋拿下来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布袋里的卜卜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萝卜触须摸索着解开了布袋的纽扣,自己钻了出来。
张顾昭站在门边上远远地向她招手:“你上哪儿蹭吃的去了?好险我收到你消息的时候才只蒸了一锅红薯,不然等萝卜土豆下了锅,我们晚饭又得受罪。”
金阙观的伙食多半都是张顾昭在准备,且张顾昭做菜的手艺和江临比起来是只好不坏的水平。
卜卜下了地就跑到了七七和兔崽崽们跟前,和它们八卦今天出门遇到的事儿。
穿过前院小门,晏椿把纸袋里的打包盒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餐厅的八仙桌上:“本来准备接了卜卜就回来的,但是江临那边出了事,我就去他家走了一趟。”
张顾瑾帮忙去厨房拿了三个人的碗筷,晏椿一边给崽崽们添晚饭一边给张顾昭讲了傀儡术的事情。
张顾昭沉思着摇了摇头:“我觉得事情不简单,那小鬼业务熟练,说不定江临不是第一个被施术者。符箓你带回来了吗?给我看一眼。”
把小鱼干搁在七七的饭盆之后,晏椿就去布袋里把从江临家拿出来的符箓给小师兄看:“这符虽然邪性,但看得出来画符的人水平不错。”
接过符箓的张顾昭打量着上面的朱砂痕迹,翻来覆去像是在确认什么,在拿到火光下反复烘烤后,皱着眉和晏椿解释道:“这张符箓的笔迹很像南新道的传承。”
“我十五的时候,爷爷带我参加了玄学界的交流会,那时候南新道风头很盛,当时的掌门饶天心,画符的水平越过玄学界很多前辈,极受大家推崇。”
“但是这风头才只保持了一两年,就传出了饶天心掌门意外暴毙的消息,而他的师弟饶敬明继任了南新道的掌门位置。”
晏椿:“按照套路,这饶敬明有问题吧?”
张顾昭无奈点头,回她:“那饶敬明没多久就被公会发现他在宣扬道教邪术,鼓吹抓活人的魂魄祭养小鬼之类的。再然后他就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公会派的人一直找不到他。”
“南新道他们门派画符有两处特点:一处是‘藏钩’的笔迹;另一处是画符用的朱砂,这种朱砂遇火烘烤后会变成墨色。这张符箓两处都对上了,让下意识就会猜测画符之人来自南新道。”
晏椿从张顾昭手里接过符箓,若有所思地看着朱砂藏钩的痕迹。
两人说话的时候,张顾瑾把碗筷都摆好了,正招呼他们吃饭:“哥,椿椿,我们吃饭吧!”
张顾瑾勤快地把所有打包盒打开,看了几遍后到底还是哭丧着脸向晏椿吐槽:“椿椿,你带晚餐的时候是忘了米饭吗?”
晏椿把符箓收起来,不信邪地站起身来看,这一看脸就垮了。果然,江临什么都做了,就是没有主食。
好气呀!(╯‵□′)╯︵┻━┻
“还好我蒸了一锅红薯。”
红薯上桌意味着存粮又要减少,张顾昭高兴得眼睛都亮了,忍不住自己的笑意,用最快的速度把红薯装在钢盆里拿出来。
种活一只卜卜要付出的代价有很多,除了晏椿每天渡灵气之外,还要像照顾宝宝一样起夜浇水。尽管细心到这种程度,卜卜的成活率也非常低,而那些种出来不是卜卜的东西就成为了道观的日常口粮。
种出一只活卜卜平均会产生大概三十斤的萝卜、土豆、红薯、芋头或者其它奇奇怪怪的东西。
对于金阙观的三个人来说,每天的萝卜菜、土豆菜、红薯菜、芋头菜简直就是忍无可忍且相当凶残的命运。
为了尽快解决掉这些粮食,不光是他们自己,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