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在未成年人的房间呢？

    “因为你昨天还是素锦，今天就变成齐木棉了。”

    不行，他不能这样回答。

    “因为你有多重人格！”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把她吓到？

    齐木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她那是什么眼神？眼睫微垂，眯成一条细缝，他能看到她眼皮上蓝绿细密的血管。

    她正专注地观察他的……嘴唇。

    齐远不自觉地做出吞咽的动作，他想松开衬衫领口的第二颗纽扣。“你……你先放开我。我……可……可以解释。”

    “算了，不用解释。”齐木棉放开齐远，勾住他的胳膊，恨不得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解释就是掩饰。”

    人小鬼大，说起段子来一溜一溜的。

    “总之呢，大叔，你今天哪里都不许去，也不许见任何人。你今天只许陪我。”

    什么叫只许陪她？齐远还没咀嚼清楚这句话的意思。齐木棉踮起脚，一手捏住齐远的耳朵，大声重复道:“只许陪我一个人！听到了吗？”

    “叮…………”齐远捂着被齐木棉摧残得耳鸣的耳朵。痛苦道:“听到了，听到了！”

    “在这等我！”齐木棉将齐远按在沙发上坐好，然后走进洗手间。

    齐木棉刚走，齐远就换了愁容满面的表情。他从来没想过云无忧居然有这么多人格。

    素锦，电话里的女孩，齐木棉……还有……

    齐远的眉拧成一团。眉中间生生地被折出一道深深的纹路。

    他到底要从哪个人格身上找到症结？齐远焦虑的双手相互揉搓。

    “啊……”洗手间里传来齐木棉的尖叫声。齐远迅速跑过去问，“怎么了？”

    齐木棉惊恐地指着镜子中自己，哆哆嗦嗦道:“这个……这个人不是我？”

    她抓起洗漱台上的牙刷气愤地扔过去。“她不是我，不是我。”

    “你说，她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齐远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还有什么变故？

    齐木棉好像才发现齐远现在门口似的，“大叔！”她娇气地扑到齐远的怀里，搂着他的腰。

    万般委屈，千般嫌弃地，再也不愿看镜中的自己。她用双手捂住脸，身体朝着齐远，脸却面向镜子。两手中指和食指之间露出一些缝隙，控诉道:“你看嘛，那个人她根本就不是我。”

    “为什么？”

    “因为她……”齐远悬着一颗心，聚精会神地听着。从昨晚他知道素锦不是云无忧后，他预感后面他还会遭受更多出乎意料的打击。

    “因为她……实在是太丑了！什么审美观啊………丑死人了。”

    齐远长舒一口气，后背都出汗了。

    “不丑，不丑……”齐远无精打采地拍拍齐木棉的肩膀，转身往外走。

    “就是丑出天际了嘛！我可是拥有逆天颜值的童颜美少女。”齐木棉拉住齐远。“大叔，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嘛！”

    “还有，你看！”齐木棉咋咋呼呼地扯开自己的衣领。“这是什么破衣服？难看死了。穿上它简直是在残害我的灵魂。”

    齐远被齐木棉嚷得头疼。“那怎么办？”

    “大叔！”齐木棉贼兮兮地盯着齐远。

    “大叔，你给我买衣服吧。”

    “买衣服？”齐远这辈子都没给哪个女性买过衣服，包括他妈妈和姐姐。“可是我从来没给女生买过衣服。”

    “大叔，好嘛好嘛。大叔就给我买衣服嘛！”齐远的身体即将被摇散架。

    “好好好！”他双手举过头，做出投降的动作。

    “现在去！”

    “好，现在去。”

    齐木棉推着齐远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