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云无忧觉得自从昨天遇见齐远之后,她比以前更倒霉千倍万倍。
他简直就是个瘟神,她千万千万不能理他。
齐远见云无忧不回答他的问话,无所谓地说:“不回答算了,当我没问。”
“唉,你坐在着把整个楼梯都挡住了,让我怎么过去?”
云无忧撇了一眼她的旁边,就算并排走两个人都没问题。可她懒得和齐远理论,只希望他赶紧从她眼前消失。
云无忧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将身体往墙壁的方向又挤了挤,哪怕身体已经变成了鸡蛋灌饼里面的鸡蛋了,她也先忍着。她打算等瘟神走了以后,再把眼睛睁开,重获自由。
等了一会没动静,云无忧睁开一只眼睛,前面没人,齐远肯定已经走了。
“你们女人的眼泪就那么不值钱吗?你看你哭得,整个楼梯都快被淹了。”
“你才哭了,你到底走不走!”办公室的人都说云无忧是女鬼,云无忧觉得齐远才是名副其实的鬼怪。
走路没声音,说话气死人,没有半点同情心,还总是突然出现,突然说话来吓她。
“你吃火药了?”齐远干脆在云无忧身边坐下。云无忧郁结,再加上看到齐远之后的生气。胃疼的感觉完胜她身上所有的疼痛。她已经没有力气和心情再跟齐远斗嘴。
“啧啧啧可怜了这条裙子。”齐远抓起云无忧还在滴水的裙子的一角,顺便偷看她的脸。
环抱双臂,缩着身体的云无忧下意识地躲避他的目光。
突然间,她的肩膀上多了一件带着新鲜体温的外套,云无忧疑惑地看向齐远。
“这太窄了,好热啊,我这外套你知道多少钱吗?三万。”齐远夸张地伸出三个手指头。“这么贵的外套怎么能随便放在地上?”
“你可以放在自己的腿上啊。”云无忧吐槽。
“我这么金贵的腿能当衣架吗?笨蛋。”
两人一时无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齐远的外套上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道,而且披在身上很舒适。
云无忧紧绷的神经竟渐渐放松下来。
“你准备坐到什么时候?”齐远不耐烦地问。
“等他们都走光了。”云无忧答。
“你这衣服怎么了?你不会跳进马桶里游泳去了吧?”
“你真的是传言中的小老板?亿万资产的继承人吗?说话怎么那么粗鲁?”
“我是不是小老板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如果你有钱人,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有钱人就像苍蝇一样,飞哪都招人嫌。如果你不是有钱人”
“怎么样?”
不是有钱人怎么样?云无忧也不知道怎么样,所以她才停顿下来。齐远好奇地盯着她,等她的答案。
“如果你不是有钱人,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总之只要是你,我都不想看见。瘟神!”云无忧一口气说完。
“外套还我。”齐远说完伸手去抢他的外套。
“不给。”云无忧将外套紧紧地裹在身上,双手拽住衣领。她身上好不容易才暖和点,她才不给。
“喂,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一边骂我是瘟神一边还无耻地霸占我的衣服。”齐远生气地吼道。
“我就是不讲道理,我就是无耻。反正我在你们的眼里只是想撕就撕,想扔就扔,想用就用,想嘲笑就嘲笑的便利贴!”云无忧的声音比齐远的还大,暴怒的样子反而让齐远哑口无言。
“你……受同事欺负了?”
“没有。”
“生病了?”
“没有。”
“那你发什么神经吓我一跳!”
云无忧瞪了齐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