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筷子。
“呜……我还没吃饱。”云无忧嘴里塞着一嘴饭,脖子痛,她不好轻易动。只能张着手,嘟嘴挂油瓶,踢踢脚,靠眼神和嘴巴抗议。
“啊呀……”这一踢脚,脚踝扭伤的地方更疼了,云无忧眼泪直掉。
齐远没想到他就因为看不惯云无忧吃饭的样子,抢了她的筷子,不仅引发了她一大串的连锁反应。最后居然还把她给弄哭了。
齐远连忙把筷子重新放回云无忧的手里。“吃吧,吃吧,想吃多少吃多少。”
云无忧一边哭,一边抽泣,还一边往嘴里送饭。
人一旦饿了情绪容易处于低落和暴躁的状态。云无忧饿的时候只想吃饭,大口大口地吃。这样起码证明她还活着。
齐远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肝脾肺肾都快被憋得爆炸了。他怎么就一着不慎,眼睛长在脑袋后面,鬼迷心窍带了这么个女人回来?
现在倒好,云无忧弄得一身伤,他甩也甩不掉。齐远吐出好几口浊气才平静一点。
云无忧正费劲地把食物送进嘴里,一张纸巾突然贴到了她唇边,为她揩去唇角的污秽。
“我自己来。”云无忧接过齐远手里的纸巾。他好心好意帮她擦嘴,难道她还嫌弃不成?那是什么表情啊?还说“我自己来。”谁愿意给她擦?要不是看在她行动不便又那么可怜的份上,他连管都不想管她。
“你智商只有三岁吗?吃个饭弄得满身都是油腻。”齐远将手里剩下的纸巾,居高临下地丢给云无忧。
这是什么态度?一会儿好一会差,一会儿温柔一会儿霸道不讲理。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云无忧腹诽。
苏晨和周言早已经看傻了,苏晨悄悄对周言说,“我们面前这个人不是小远子。”
“那他是谁?”
“和小远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远子的替身。”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苏晨走过去开门。一个四十岁左右,医生模样的人站在门外,他一手提着药箱,另一只手拿着医用拐杖。
“陈医生?他居然把你叫来了?”
苏晨一面让陈医生进来,一面对齐远说:“小远子,你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齐远不理他,直接将陈医生请到云无忧的面前。“就是她,脚扭伤了,脖子刚刚也受伤了。”
见到生人来,云无忧放下筷子,礼貌地朝陈医生点点头。
“方便让我看看脚和脖子吗?”
“好。”
云无忧一手扶着桌子站起来,一手扶着脑袋,避免脖子因为她的蹦蹦跳跳被牵动。
“无忧妹妹,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里的那两个傻公子。”苏晨笑道。
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反倒让房子里的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齐远又毫不预兆地将云无忧抱起来,他似乎抱上瘾了。
“我自己可以走。”
齐远当没听见,径直将云无忧放在沙发上。
“陈医生,麻烦您帮她看看。”
“好。”
陈医生替云无忧做检查的时候,办公室里穿传出女鬼般的凄厉惨叫。齐远捂着耳朵,周言替苏晨捂着耳朵。
“好了,脖子和脚踝暂时不要碰水。一日三次按照我交代的剂量服药。”
“医生,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不好说。你好好养着吧。”
陈医生走后,云无忧看看表站起来对齐远说:“今天谢谢你。午休时间已经过了,我现在必须回去上班。”
“怎么?你居然还会说谢谢?”
云无忧朝齐远草草地鞠了个躬,走出办公室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
“你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