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大堂,一箱箱的聘礼被抬进来,占了大半个屋子。
在看见定郡王带着聘礼上门的第一时间,长公主就叫人去找温如新。
然,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温如新出现,长公主跟安陵侯相视一眼,眉心不由得纠起,看了眼眉眼浅淡的定郡王,笑了笑道:“姑娘家爱打扮,要多花点时间,就请世侄再等等。”
定郡王抬头,淡淡一笑,道:“今个儿我所有的时间都安排在订婚这事上。所以,不着急。”
面上虽这般说,心中却有不悦。
听他这么说,长公主转头又命人去催温如新。
没多会儿,乐瑶从门外走了进来,神色慌乱,脚步匆匆。
长公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旋即,便听乐瑶紧张的道:“侯爷,长公主,小姐她不见了。”
长公主猛然站起身,“什么叫不见了?”
“乐瑶,你把话说清楚!”安陵侯看了看皱了眉头的定郡王,指名说道。
“是。”乐瑶点头,静了静,然后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从宋雪卉来侯府开始说起,她是为什么找温如新,又是何时离开,然后再到定郡王来了去敲门,久等门内没有回应,她们撞门进去才发现房里根本就没有温如新的身影,所有的这一切乐瑶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定郡王听完,拧眉沉思了半响,问道:“如此,你的意思是最后见阿新的人是雪卉?”
“是的。”乐瑶重重点头。
长公主站在那,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安陵侯揽过她微颤的肩膀,宽心道:“你不要担心,说不定阿新只是出去了。”
“阿新以前虽然骄纵,可是不管去哪儿她都会打招呼,哪像今个儿这般?她一定是出事了!”长公主红了双眼,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安陵侯拧紧了眉头,她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但,现在他不能乱了正脚。
想了想,抬头对乐瑶吩咐道:“立即吩咐下去,看看有没有人发现阿新出府了,或者府里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是!”乐瑶点头,转身,快步出了厅门。
定郡王坐在座椅上,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陵侯转头看向他,满含歉意的道:“世侄,今天这订婚的事只能到此作罢了,对不起了。”
站起身,定郡王笑着摇头道:“伯父,您千万不要这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阿新,至于订婚的事再选个时间也没关系。”
顿了顿,他又道:“刚刚我在想,既然雪卉是最后一个见阿新的人,我就先回去问问她,看看她离开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然后加派人手在城里城外都去找一找,一旦有发现,我立即通知伯父。”
“好好,世侄有心了。”安陵侯连连点头。
“应该的。”定郡王说道:“那我就先走了,随时保持消息互通。”说罢,快速转身离开,连带着带来的聘礼。
就在侯府乱成一团时,温如新已经悄然的带到了法华寺。
合上香炉盖子,宋雪卉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温如新,半响,她在床前坐下,伸手捋了捋温如新额前凌乱的碎发,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说出的话带了一股子阴冷,“阿新,你说你何必跟我固执,听我的话跟我出来不好吗?非要我用这种手段?”
顿了顿,“到今天这地步,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一个个的还都想你死。”
纤细的手指划过温如新的脸颊,一道血痕顿显,嫣红刺眼。
宋雪卉继续说道,声音越说越显冰冷,“你说你做人有多失败?这般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站起身,从身上掏出一块白净的丝绢,轻轻的擦了擦指尖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