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斜着嘴角笑笑,“如你所见,做好事”
白歆的目光骤然凛冽,他咬咬牙,别过头去说道:“别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什么?”林之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歆是哪里来的胆量竟敢命令他,“你该不会是……吃醋了?”
林之漠饶有兴致地凑近看他的脸,白歆忽然回过眼神,死死盯着林之漠,一双美丽的双目在暗夜中微光闪烁,薄唇咬得紧紧的,不肯作答
林之漠有兴致得很,“问你呢?吃醋了?”
白歆只重复那一句话,“别和这个人……”
林之漠哈哈大笑,鼻息一嗤充满了不屑,“你是谁?我父兄?我娘子?还管起我来了”
白歆呼吸沉重,想起身却因身上的伤而栽回地上,哐当一响,引起了林之漠的注意,林之漠往他身后的包袱里一模,这才发现是一把剑
“还带武器来这儿?”他身残如此无法用剑,林之漠警觉地看向身边一直没说话的那人,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问:“你是谁?”
“这是铁铺里的学徒,与我一同去北边山洞寻块好的磨石”白歆说着,林之漠不怎么听,径直去拔他身后的剑,借着月光凑近了看,才发现正是白歆为他打造的那把
纵是林之漠再笨,也知道白歆和这个小伙子是为了他的剑而来,顿时有些后悔之前对他态度有些坏,便沉了沉气,问:“不是去北边吗,怎么在这”
“洗澡”白歆咕哝了一句,“来错时候了”
想来是他们二人出城忙活一天,来此非但碰见这场景不说,更是被三个影卫捉住,一顿拳打脚踢
林之漠并不是不怜香惜玉之人,只是眼下他已经耗了些时间,再不回去太子那儿,怪罪下来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说不定家人也要遭受责罚。林之漠拿出金疮药快速涂抹在白歆伤处,偶尔投向白歆一眼,却见他虽低垂着眼睛,眼底点点星光却是显而易见,林之漠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药给了同行的那个小伙子,二人一同扶着白歆起来。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说不让我与那人有关系?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那为什么拦着我,是不是多多少少对我……?”
“林将军不应和那人扯上不清不白的关系;另外,我不喜欢林将军”
说完这话,白歆才终于抬头直视林之漠。冰峰般的目光与他清秀的外表格格不入,林之漠伸手捏住他尖尖的下颌,想把他看得更清楚。
明明拖着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却敢顶撞、敢反抗,好像看到他瘦削的身体里、逆来顺受的外表下,有一个真真正正的他。
时间不允许林之漠再逗留,“事关皇室,刚才的事就当没看见”说罢,林之漠理了理白歆凌乱的头发,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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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太子回城后,林之漠没有回军营或自己府上,而是去了白大伯的铁铺。叫了好久的门,白大伯披衣来开,言白歆今夜还没回来,按临走前的说法,估计最早也要到明天晚上了。
别过白大伯后,林之漠坐在马背上看着出城的方向,迟疑了片刻,中还是调转马头,冲城门奔去。
白歆冰冷又倔强的眼神映刻在林之漠脑中,他那样坚决那样笃定,任谁都无法相信这是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会说出来的话、摆出来的表情。凭林之漠的身子相貌还有他花花公子的脾性,曾经为他争风吃醋的人自然是有,但都太过轻浅聒噪了。也不清楚是白歆自知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资本去和景亿比较,还是另有隐情,他不吵不闹的反应反倒搅乱了林之漠毫无所谓的内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