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21世纪律师的本能,苏陌清澈的眸子四处打量着这个倾轩斋的一切,四处望去,入眼之处一派别致静雅、处处透露着主人的精心巧思,怪不得能风靡整个玄天大陆,开了那么多连锁店呢,忽然间只觉得眼前一亮,她发现她爱极了这个房间的设置,简单雅致处处透出主人的品味,随着目光的移转苏陌被眼前的这幅画深深的吸引住了,画中的女子红衣墨发,身后是一片随风摇曳的竹子,婉然的坐在一个石凳上,唯一的饰品好像只有一个红色的簪子,皓白如雪的玉腕上戴着一个红色的玉镯,旁边放着一把像黑玉石一般通体漆黑的琴,一只素手拿着一朵不知名的花,红色如血。整个画面透露着凄美与绝望之感。最让她震撼的是,明明景色怡然,但画中女子的双眸只是无神的望着那朵血红色花,让她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这个女子她好像见过,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忽然想起了早上照镜子时铜镜中的东方沫初的脸,也就是她现在的那张脸,心头吓了一跳,讶异地捂着嘴,怎么这个地方会有她女装的画像?眉头微撅,这不可能啊,司琴告诉过她,东方沫初从小到大都没有穿过女装的。努力静下心仔细看才发现那画的纸张暗黄,好像时代久远一般。安下心继续往旁边看去发现上面有题字: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月浩轩字。
望着那浓重色彩渲染的绝色女子,凝望着那看破红尘般的绝情诗句。苏陌不禁对那个画中女子起了好奇之心,心里不禁暗暗叹道:“你如此的绝色倾城、才华倾世,难道这俗世之中真有那么一个惊才绝世的男子让你倾心?但他怎会伤你如此之深、他又忍心如此伤你么?以至于让你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最终无奈甚至绝望的放弃爱情?”
不知怎的苏陌觉得心很疼,禁不住弯腰捂着胸口哎呀出声,眼睛有些泛涩,忽听到“沫初,你怎么了?”似乎是南宫槿兮的声音,忙回过心神直起转身这才发现旁边的两个人正满脸疑惑的望着自己。
月璃歌见苏陌从进了屋之后便一直盯着那幅画看,一会儿讶异、一会皱眉的,似乎像是认识那画中女子一般。笑了笑,心思未明,吩咐一直跟在身后的何掌柜去第一楼订些招牌菜后,便向内阁走去取了紫砂壶自己动手泡起茶来,行云流水中动作分外好看。忽然听到南宫槿兮的声音,才转过身望去发现苏陌的状况,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快步移了过去道:“沫初公子,你没事吧?”
苏陌觉得万分尴尬,她觉得自己最近特别的背也总是干些特别有才的事儿,正在她觉得十分纠结之际眼前突然出现月璃歌那玉制的面具,琉璃般的眸中关心担忧之色分外明显,面对这份陌生的关心,顿时产生出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想法,只是很可惜,她不是地鼠,只得一边面对南宫槿兮似笑非笑的眼神,一边尴尬的面对那清透如琉璃般的月璃歌道:“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些非常久远的事情,一时之间忘了身在何处了,还望月公子不要生气才好。”
月璃歌闻她所言,拉着她左右看了看,见她果然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你没事就好,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
苏陌挣开拉着她的月璃歌,见他似乎在喃喃低语着什么似的,便道:“不好意思月公子,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没听清,但一旁的南宫槿兮凭着他那傲人的武功修为听得一清清楚,水晶般的眸子在看着月璃歌的时多了一丝戒备与探究,而面对苏小沫时却多了些疑惑与好奇。他所熟知的、所认知的四大公子东方沫初,怎么变得越来越不熟悉了、越来越不在他所记忆的范围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月璃歌转身发现南宫槿兮那充满探视的眼神,才恍然发觉自己似乎表现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