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通过您的传导，那条黑鳞是不会对我手里的实验体产生反应的。”

    “你他妈在说什么？”克里斯冷道。

    “上船之后，您难道不觉得乏力，发热，心情烦闷吗？近来几天您有觉得神经过敏，暴躁不安吗？”卡尔问道，“我们在从您登船后，就在您的食物里加了人鱼性腺的提取物 您还记得我们那天晚上关于性与权利的愉快交谈吧？高阶人鱼的性腺对伴侣以外的同类会产生制约作用，而我们的研究室里正好有一管年长的，强壮的黑鳞人鱼的性腺液我们的原液得以通过您和那条黑鳞的交合而传导”卡尔笑起来，眼镜映出一道雪亮的光，“您看，就是这样，我们才能控制住这条野生黑鳞。”

    克里斯狠狠啐了他一口。

    卡尔毫不在意，掏出手帕擦拭，“您很愤怒，也很疑惑，这是自然的，我很能理解。不过接下来还是希望我们能继续合作，卡特先生。”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克里斯问，额角青筋勃起。

    “哦，想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先得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卡尔说，“您是很珍贵的，毫无疑问一个接受了人鱼初液的活体感染者不过，我们这次的目标是那条黑鳞。”

    他微微笑了笑，眼神却透出狂热：“它会成为我们的力量。它是全能的主赐予我们的恩赐，在天启来临之前。人鱼，是我们的主赐予我们通向极乐的道路和阶梯！”

    “亚伯拉罕完成了祭祀，夏甲也找到了她的泉水；七大圣礼也已经完成；全能的主即将降下他的恩赐！”

    克里斯心中电光火石般地掠过一个念头，圣礼？一些模糊的蛛丝马迹渐渐清晰起来——

    “penance，holy union，atriony，extre unction，nfiration，holy orders and baptis”克里斯喃喃道。

    （忏悔，圣餐，婚姻，涂油礼，坚信礼，圣序和洗礼。）

    没错，老贵族死于忏悔时的心脏病，银行家因为吃饼而被毒死，一对夫妇被枪杀进而伪装成自杀，托尼被当头浇下滚油，神父作为宗教秩序的象征被杀死，扎克因为溺水而死则代表异教徒接受洗礼

    “还差一个。”克里斯说，“坚信礼。”

    “哦，您的观察力真敏锐，”卡尔称赞道，“事实上，在您逐渐夺取了船上的控制权后，我们不得不加快祭祀的进程，所以有些仓促，坚信礼，圣序和洗礼不得不在同一天完成。”

    “人鱼喜欢年轻的，美丽的人类，”卡尔说，“所以我们选中了维纳莎小姐作为坚信礼的祭品。她的歌声真的很动人 人类的歌声对人鱼来说，就是最好的诱饵了 特别是饱含感情的歌声，无论是恐惧还是欢乐 ”

    “你们玷污了圣礼。”克里斯冷道。

    “那您就大错特错了，卡特先生，”卡尔说，脸上的微笑颇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完成圣礼，是我们作为主的忠实的仆人赐予那些异教徒的恩赐。”

    “您难道没有想过，我们的主既然是全知，全能，全善的，为什么世界上还要有恶的存在？为什么人生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很多遗憾？”

    卡尔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们都在忍受痛苦，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无时无刻不处于地狱般的痛苦之中——但是这只是短暂的我们现在忍受的痛苦，只不过是万能的主给我们的试炼，是一个证明我们信仰的机会！”

    “而一旦我们证明了对主的忠诚和跟随，仁慈的主就会赐予我们恩典！赐予我们抹杀痛苦，抹除一切遗憾的力量！”

    卡尔凑上前来，“而人鱼，就是我们得到力量的阶梯”他低声说，声音透出着魔般地疯狂，“您知道变异期之后的人鱼拥有什么力量吗？哦，您一定不敢相信 它们能破